之后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殿下如何知道李尚书乃是皇上的人的?”
她一开始也是听房云翼提起的时候猜测了一番,就想着借助这个机会试探一二的,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皇上的人,这样一来的话,公孙胜的身边其实可以用的人并不多的。
也就是说……
她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公孙行止。
后者勾了勾嘴角,轻描淡写的道“朝中的局势远远比你们想的复杂,所有人都在猜测本宫废了之后会是谁登上储君之位,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或许,皇上并不打算立储呢?”
这可真是一个可怕又惊悚的消息,一下子就将气氛拉低了好几个度,仿佛寒冬腊月一盆冷水浇灌下来。
也亏得面前的二人接受能力较为强悍了,很快便回过神来,那雨帘一幕幕落下,淅淅沥沥的水声倒像是二人的心跳声一般。
“殿下的意思是,或许从一开始所有人都错了,皇上不会立储,那他百年之后又当如何呢?”房云翼疑惑不解的问道。
公孙行止神色淡然,“坐在那个位置之后,人会越来越贪婪,从一开始的一统天下,到最后觉得身侧之人都是心怀不轨的,他想做的是杀妻,杀子,坐拥这万里江山。”
孟妤望向他,“殿下如何知道的?”
他摇摇头,目光凉薄,“从前本宫也以为她会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和三皇子其中一个,可最后又将公孙瑾给搀扶了起来,尤其是昨夜他来看望本宫时,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夹着兰花的香味。”
孟妤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道“那兰花,小七的身上有。”
“七皇子他……”孟妤赫然瞪大了眼睛,回忆起那个年幼又痴傻的孩子,不由得煞白了脸。
皇帝到底想做什么,为何做出这些惊悚的事情来。
二人皆是不解。
公孙行止神情依旧淡然,伸手轻拂过她的鬓发,“他已经有了心魔,小七的死是注定的,阿妤,这商洽的江山早已腐朽,不堪了。”
白骨累累中不仅仅是仇人了,就连至亲骨血都能抛掷其中,成为一个个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