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云翼点了点头说好,不过今夜他的确是有事情要做了。
太子殿下已经提醒过了的,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可以趁机除掉皇帝的左膀右臂,也算是一种釜底抽薪的办法。
不得不说,论心机和智慧还是太子殿下更胜一筹,他所做的似乎都是将对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给架空,让人难以察觉,从而让他自己的人上位。
那样一个人,绝非善类。
房云翼疼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掉入了贼窝,越是了解,这个太子殿下越是叫人错愕的同时,更多的是忌惮了。
凭借一己之力,苟延残喘至今,还能暗地里面将商洽的那些旧势力给纳为己有。
更甚至似乎对于边关的消息更是了如指掌,似乎……
“兄长在想什么?”孟妤侧目相看,这才发现他一直在眉头紧锁。
房云翼闻声提起头来,晦暗不明的光线下,他那张脸情绪错综复杂,抿了抿嘴唇道“孟妤,你很了解殿下嘛?”
“并不。”孟妤摇摇头,她对于公孙行止更多的是从表面看到的,至于是真是假从未去深究过。
房云翼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面露担忧之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那你就不怕嘛?不怕自己也是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嘛?”
这话有些逾越了,使得马车内的气氛一度低下。
孟妤一脸认真的望着他,“我的接受是盲目的,不管太子殿下是什么样子,都不影响我对他的态度。”
房云翼松开了手,苦笑一声,“也是,殿下向来料事如神,对于人心更是了如指掌,自是不会把你作为棋子的。”
而他们早已经是太子殿下棋盘上不可或缺的棋子落,或用,或弃。
孟妤沉默,未曾反驳。
她从未想过公孙行止会是什么样的人,因为那都不重要。
房云翼将人送回了府邸,却未曾跟着回去,而是解释道“六王爷约了我在桃月楼见面。”
孟妤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提着裙摆走了进去,那背影很是洒脱。
二人之间除了客套,更多的便是商议一些阴谋诡计的事情,却很少真正的了解。
目送着她进去,房云翼这才放下了帘子,手轻轻的从衣袖中掏出那一个红绸来,盯着瞧了许久。
马车掉了个头又去了桃月楼。
而这边,孟妤回到梅苑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洗漱一番,背对着那窗柩宽衣解带的时候,一阵微弱的笑声突然想起。
她猛的一愣,下意识的重新穿戴整齐,一转身就瞧见那窗柩边倚靠着个白衣若雪的公子哥,笑容七分,三分戏谑之色,眯着眼打量她,眼睫上染了秋雨,模样瞧着有些许的狼狈,却依旧不减风采。
孟妤望向他,有些疑惑,“五皇子,你不是……”
“不是应该脱不了身,应该被皇后纠缠,抑或是忙着看好戏?”他笑着打断了孟妤的话,长叹一声,“原来,小豆芽是这般想我的。”
“没有,”她摇头,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殿下的伤可有好些,前些天兄长告诉我殿下受伤了。”
他神情一顿,嘴角的戏谑淡了下来,歪了歪头看向她,“小豆芽把我当什么?这般关心我,就不怕……太子殿下吃醋?”
公孙行止那人可不是眼里面容得下沙子的。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整个皇宫,公公孙行止最了解他,而他对于公孙行止一知半解。
或许他藏得还不够深。
孟妤重新系好腰带,漫不经心的道“五皇子对我挺好,我自然没有必要将五皇子作为敌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平心而论,公孙离是她在皇宫里面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虽是淡如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