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随意的闲逛了一会,几人这才离开地窖的。
外头还下着大雪,簌簌而落,压得回廊两旁的翠竹弯下了腰,孟妤和李拓保持着同步,几人都闷不吭声。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她侧目扫过夹杂在竹林中的梅花,突然停了下来,忽的脱口而出,心情有些沉重。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相处,就已经天各一方了。
此话一出,惹得旁边的三个男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尤其是楚韩州。
他一向以文采斐然自居,可对方脱口而出的诗句却称得上是千古佳句了,一时间让他有些震撼。
李拓更是刮目相看的看向她,诧异道“太子会诗?”
孟妤笑了笑,“会背几首罢了,王爷见笑了。”
“如此脍炙人口的佳句,本王未曾听说过。”李拓狐疑的看向她,总觉得这太子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孟妤从容不迫的道“两国文化总有一些诧异的,世上史书千千万万,也不见得王爷都看过。”
李拓蹙眉,并未接话,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
“时辰不早了,剩下的就交给王爷了,本宫先行告辞了。”她抿了抿嘴角,拱了拱手未曾过多的滞留,转身拂袖而去。
李拓也没有挽留,非常坦荡的就看着人离开了。
直到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楚韩州不安的提醒,“王爷,这人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简单。”
李拓攥紧了手中的秘方,面色凝重,凤眼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看向旁边的的沈廓,“你怎么看?”
“在下觉得这太子擅于算计。”沈廓悠悠的道。
李拓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这人在军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了,若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活着的话,他倒是乐意至极。
“你将这个秘方拿去,照着上面的方法试试,若是能够做出来便大力实施。”他将秘方递给了沈廓。
后者接了过去,拱了拱手,“在下领命。”
“韩州,你搬去质子府,好好陪着这个太子殿下,若是发现异常,随时来和本王汇报。”
楚韩州眉梢微蹙,“皇上那里…~”
“父皇不会怀疑的,他如今归本王管,再者本王没有必要和她同流合污。”李拓很是坦荡的直言。
他的父皇,一向利益至上,公孙行止拿出这样的诚意来,父皇固然不会再过多的苛刻,最起码一时半会不会对他动手。
不管如何,人在晋阳,是生是死一切都由晋阳说得算。
再者商洽的镇远侯手中兵权可不少,虎视眈眈的,父皇一时半会也不会对其出手的。
寒风吹落了枝头的积雪,红梅飘然而下,随着寒风卷入了积雪中去,孟妤随手折了一枝,便上了马车离开。
“公子!”七叶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风雪。
孟妤点了点头,“回去吧!我饿了。”
随后马车在雪地里面消失不见了。
……
数日过去了,驻扎在冀州外的军队都扛不住了,一来是因为冰天雪地的,二来则是因为粮食抵不住了。
无奈之下,不少人都投降了。
而纪子瞻则是装模作样的被毒打了一番这才假意投降的,当众人进来之后这才发现上当了,却为所欲为,左右也是死,倒不如顺应局势。
然而,最让人诧异的并非是这一场战役的成败,而是那一袭青衫落拓,长身玉立,却戴着一个面具的男子,此处的人都唤他一声公子。
“公子!”高栾高高兴兴的赶到了锦竹苑,表情愉悦的拱了拱手,“夏侯淳已经被咱们的人给抓到了。”
就在前几日,夏侯淳赶到了冀州境内,浑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