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拓他们回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孟妤,按照萧柏文原先说好的,她躺在床上装病。
三人愁眉不展的看向她,楚韩州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就开始絮叨起来,“太子病的可真是时候啊!”
“咳咳咳!”孟妤咳嗽个不停,脸颊滚烫,一双清明的眸子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是本宫误了王爷的要事,王爷不必管本宫,总归本宫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今夜怕是不能出席了。”
李拓略微蹙眉,这话倒也没说错。
她的存在感不过就是欲盖弥彰罢了,的确没什么用处,出场与否关系不大。
而镇远侯的这个宴会怕也是鸿门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公孙行止手无缚鸡之力的,指不定到时候还要给他们添麻烦。
思及此处,李拓抿了抿嘴角,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太子好生休息便是,人也来了,总会见面的,镇远侯也说了,晚些时间来拜访太子。”
孟妤一愣,很快就掩盖了眼底的一丝惊诧,朝着他感激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谢过王爷了。”
李拓嗯了一声,随后带着二人离开了房间。
回廊下,楚韩州甚是不解的追问道“王爷难道不觉得这公孙行止有什么猫腻嘛?”
他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那里怪。
李拓眸色幽深,面色凝重,“先看看再说吧!毕竟来都来了,好好去准备准备吧!今夜咱们会会这个神秘人。”
二人点了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她装病顺理成章,一直到申时的时候,沈廓突然毫无征兆的过来看望她。
孟妤吓了一跳,披着件外衫从床上下来,慢吞吞的掀开床幔朝着他走了过去。
沈廓一袭浅青色的衣衫,颇有几分温和的气息,倒和平时寡言少语的形象有些颠覆了,武将这般儒雅倒显得违和了。
“你这是……”孟妤不解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沈廓别扭的挠挠头,“这是我让府邸的下人煎的药,太子身体不是还没好透嘛?还是喝一些吧!今夜太子好生休息便是。”
这人倒是比楚韩州和李拓要好相处。
孟妤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过去,“多谢。”
沈廓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太子好生休息,在下就先告辞了,王爷那边还有要事。”
孟妤轻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镇远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想来是忙着筹备今夜的鸿门宴。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窗杦被人推开了,来人一个麻利的动作就跳了进来,江玉盖着厚厚的斗笠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这才道“孟姑娘,衣物给你准备好了,你换一下,萧三公子在外面等你,你快些离开。”
孟妤点了点头迅速的接过衣裙,也没做他想,绕过屏风麻溜的就换上了衣物,还不忘把易容去掉,一头青丝秀发落下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二人简简单单的交接了一下之后,她就拎着裙摆从窗杦跳了下去。
萧柏文见到她出来,迅速的戴上了黑布,一回头就瞧见了一个二八年华的美人。
美人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秀发三千垂髫,未施粉黛,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塞笔管。
这身衣裙还是他特意挑选的,丹青水墨色,无他,只是他自个偏爱罢了。
倒是被她穿出一种画中人的姿态来。
孟妤不解的催促着,“萧三公子?”
萧柏文如梦初醒,懊恼的想给自己一巴掌,随后带着人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思前想后还是给了她一块绢帕,“方便。”
孟妤没想的就系在了脸上,随着他的步伐离开了。
而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