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抱紧了他,心中万般思绪涌上来,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温吞的开口,“殿下,这世间没有一人比你重要。”
再也没有了!若这是一场梦,那你就该是这场梦的主宰。
公孙行止把人死死的抱紧,将她的衣裙都揉出了皱子来,瞳孔隋然生出万种情绪来,那种害怕的恐惧感弥漫开来,死死的拉扯着他。
“阿妤,本宫是谁?”他松开了手,额头相抵,眼神有些缠绵的凝视着她,将人按在了床榻上,声音喑哑似积雪被人踩过时的声响。
她将他捧得太高了,他们的身份不对等!
孟妤望着他,恍恍惚惚的开口,“你是殿下!”
“不是。”他矢口否认。
“公孙行止!”
“不是。”
她拧眉,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了。
直到被他拥入怀中,耳畔清晰的响起一句话。
他说“是阿妤的。”
夫君呐!
可最后那两个字他却没有勇气说出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也不至于辱没了她姑娘家的清誉,这世间好男儿如此之多,人人都比他好。
镇远候府一事悄无声息的发生,又悄无声息的结束,几乎是一夜之间萧柏文和纪子瞻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个镇远候府给掌控两千。
他们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四个人,可是不代表这期间无人前往并州这处。
夏邑蛟一直以为他们会堂堂正正的前来谈判,殊不知在启程的时候殿下已经给纪老将军留了书信,只是那个时候未曾让纪老将军打开。
在他们离开后五日,纪老将军打开书信就马不停蹄的开始部署了的。
而他和纪子瞻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的,要不说太子为何能够在深宫中活下来,先皇和先皇后,乃至当时血洗皇宫,却唯独太子一人死里逃生,这哪里是巧合和上天眷顾啊?
这分明就是步步为营,招招为棋。
那些屈辱皆是他的忍气吞声罢了。
如此谋略,难怪孟姑娘敢为他铤而走险。
一大早的,纪子瞻就瞧见了萧柏文斜靠在廊檐下的柱子上若有所思的发呆,思前想后还是走了过去。
“萧兄!”
萧柏文一愣,这才敛了眼中的情绪,笑了笑,“何事?”
“没什么,萧兄今日倒是挺早!”纪子瞻古怪的望向他,随后又道“殿下打算如何应对晋阳那些人?”
“你觉得呢?”萧柏文挑眉反问。
反正这事情在他看来是一个死局无疑了,就看殿下如何化险为夷了。
襄王和晋文帝的关系似乎算不上很好,若是他愿意帮着隐瞒的话,其实孟姑娘往后回到晋阳也相对于安全了不少。
只是……
怕就怕对方过于迂腐。
二人谈话间,游廊的尽头处已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今日的公孙行止并未再戴面具,而是以真面目世人,青衫拂过,长身玉立,颇有仙人之姿,二人齐齐回头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父亲晌午便到达并州,一切尽在掌握中,殿下不必担心。”纪子瞻道。
公孙行止颔首,“萧慎,去将襄王他们请出来!本宫亲自和他们谈。”
“孟姑娘她……”萧柏文有些犹豫的道。
按照孟姑娘的性格不像是坐以待毙的人啊!
公孙行止睨了他一眼,“此事任何人不准告诉阿妤。”
萧柏文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昨夜公孙行止在孟妤的茶水中放了些迷药,所以一时半会的人是醒不过来的。
阿妤太聪明了,他不放心,况且对他太过于了解了,以至于公孙行止自己都没有把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