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不必,下去吧!”
“是。”
木栀有些忐忑的跟着他去了营帐内,小脸皱在了一块,“我只是想来给你送些吃的,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打听过的,今日无事这才过来的……”
纪子瞻笑了笑,目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没怪你,只是军中不便,下次莫要再来了,我会抽时间回去看你的。”
“我……”木栀为难的抬起头来,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细若蚊声道:“纪夫人问你我何时成婚……”
纪子瞻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正色道:“可是旁人说你什么了?”
木栀摇了摇头。
“娘那边我去说,你不必有压力,你还小,此事不急,如今不大方便……”纪子瞻蹙眉道。
并非是他不想,如今战火连天的,他们这一条不归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尚未可知,又岂敢随意允诺呢?
木栀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阿晏哥哥,我没有逼你。”
他笑了笑,没说些什么,只是心中也开始为这件事情思考了起来。
木栀待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他骑着马把人送回去了,此处有萧家父子四人看守着倒也放心得下。
将木栀送回了房中,纪子瞻便朝着母亲的厢房而去了。
纪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因着性子爽朗这才得以被纪老将军瞧上的。
“行了,都在外面站那么久了还不进来,还等着老娘出去不成?”
就在他站在门外迟疑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母亲的声音,纪子瞻抿了抿嘴角,这才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
纪老夫人摆摆手让身边的丫鬟都退下了,端着架子的看着他,“因为木栀来的?”
“娘,木栀还小,您别为难她,此事不急……”纪子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您把人给吓着了。”
木栀本就是惊弓之鸟,稍微语气大一点,她都会觉得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不错,都会为了媳妇和你娘顶撞了,”纪老夫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赞许道。
纪子瞻颇为无奈的苦笑道:“娘……”
“娘不是逼木栀,只是觉得你们二人早些成婚也好,如今造反的罪名坐实了,这个战事也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年五载,木栀无名无份的被你拐出来,你这般拖延下去可对得起她?”纪老夫人正色道:“娘是希望你早日把木栀娶了,也算是给人姑娘一个交代,咱们纪家从不出废物,就算你有朝一日死在沙场上了,也算是给老纪家留个后代了。”
纪老夫人的一番豪言壮语属实让纪子瞻表情抽搐了起来,却也知晓母亲说得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孩儿明白,多谢母亲的教诲。”
纪老夫人眯了眯眼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月半的时候天气更加的炎热了,尤其是晋阳这边,一入夏就热得人受不住。
从几天前自皇宫回来之后,七叶发现她家公子的情绪越发的不对劲了,发呆的时间也多了,越发的喜欢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虽然也在培育着蔬菜,可是重心似乎发生了偏离,居然开始打听起晋文帝年少风流的韵事来了。
“公子……”
七叶看不懂她这些东西,正打算求问的时候,凉月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这些日子金城的不少文人骚客都在试图求见她,一来是因为她在酒楼的那一番话语惊四座,二来则是因为她对的对子,叫人拍案叫绝,因此引来了不少的文人追捧。
凉月三番两次的阻拦,这都大半个月了,这些人的热情不减反增。
此番外头人山人海的,她拦不住,就连士兵也拦不住。
这才急急忙忙的前来的。
“大事不好了,外头……那些文人又来了。”凉月撑着旁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