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宫,证明了自己的观点,却未曾否定过圣人的观点何来的侮辱圣人?”她淡定从容的看着面前的人,很是不惧不畏。
如今依旧日上三竿了,而这处庭院却依旧清凉无比,宇文铎始终都是保持着沉默的态度望着在场的一幕,手却漫不经心的敲打着面前的桌子。
晋文帝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未了淡淡一笑,继续观赏着。
在场的无不是有才有德的人物,大多是很有名声的,如今被一个敌国质子这般的给打脸如何咽的下在这一口气呢?
“太子德才兼备,是我等所不及的,不过太子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像太子这等养尊处优的人又未曾深陷其中,自然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空口说一些漂亮话谁不会?”一满身戾气的男子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冷嘲热讽,“战场上可不会有人想到太子的这些话,向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太子这般的仁义道德也只是说给读书人听听的罢了。”
说什么众生平等,谈什么人命都是不分高贵低贱的,那都是从未深陷其中罢了。
就连佛也不敢轻易的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说着好听罢了。
孟妤眉梢轻挑,还未曾开口呢!
坐在左下首的人宇文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杯中的酒都被洒出来了几分,笑声一下子就惹来了在场人的关注。
“丞相有何高见?”晋文帝饶有兴致的开口。
那男子漠然了下来,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宇文铎施施然起身,霸气十足的甩了甩玄青色的衣袍,广袖拂起一阵凉风,他目光犀利的落在了孟妤的身上。
总算是出手了么?
她微微转身,衣袖卷着一股清风,临危不乱的对向宇文铎。
难怪这个人是晋文帝都觉得头疼的一个人,确实很麻烦,如此的境地,都还能够坐怀不乱,若不是她故意把话题引到他最感兴趣的杀戮上面,今日他未必会出面。
毕竟他们打的就是车轮战,哪怕胜之不武,谁又会将如此丢人的事情传出去呢?
“丞相大人有何高见?还请赐教!”她颔首,轻轻一笑。
“太子高高在上,自是没有吃过苦头的,倒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的,莫非太子上过战场不成?战场上可没有人性这东西,像太子这般养尊处优的人,自是没有见过杀人的。”宇文铎大步流星的走向她。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和煞气,一出现就让人觉得身陷无间地狱一般,四周都弥漫着死亡的恐惧感和气息,令人窒息。
同样是杀戮,满手鲜血,有的人是一身正气,而有的人就如同她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电光火石。
李殊是傻子,可是宇文铎不傻。
江玉的信号还未曾出现,她自是不能退缩半步的,今日的舌战群儒,说轻了乃是两国之间的学术讨论,说重了可是两国之间的荣辱,她输那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名誉问题,她赢也是会被人盯上的。
可人只有站在最顶端的时候,哪怕是受伤那也是万众瞩目的。
所以她不惧!
身高的差距并未让她输掉气势,抬头目光犹如寒夜的星辰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本宫是太子,受万民奉养,正如当今皇上受万民的奉养,皇上年少时杀敌无数,征战沙场,披荆斩棘,君临天下,治国有方,使得晋阳国强,却从未虐待过任何一个俘虏,任何一个投降的将领,战场上刀剑无眼,乃是公平的厮杀,杀戮过后,乃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相见,蝼蚁尚且可以偷生,人,为何不能活下去,就算是俘虏,就算是敌国士兵,也有求生的机会和选择的权利,他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他们也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怎地就非死不可了?这难道就是丞相大人所说的正义?所信奉的为国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