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樱的到来成功的打碎了章如言的计划,比起晋文帝而言,她对于能够杀掉宇文铎这件事情更加的上心,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她还要希望宇文铎死。
手刃仇人,是她这一生仅存的唯一的意义。
而如今公孙行止乃是她最后的西望,乞巧节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公孙行止入宫,一来可以拉拢对方,二来可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对方。
只是……
章如言默然了下来,沉默不语的看着不远处的父女二人。
晋文帝宠溺的伸手摸了摸李梵樱的头,难得的拒绝了她的要求,“莫要胡闹,公孙行止乃是商洽太子,乞巧节乃是女儿家的节日,你若邀了他,难免被人说闲话,此事等过了乞巧节再说也不迟。”
李梵樱闻言漂亮的眉头稍稍的蹙起,有了那么一瞬间的不悦,却转瞬即逝,只好讪讪作罢,“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那儿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晋文帝点了点头,又让徐公公给她赐了不少的好东西。
见状李梵樱也不好继续逗留下去,只是路过章如言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而章如言则是有些诧异的,这还是晋文帝头一次拒绝李梵樱。
“皇后还有事要说?”人一走,晋文帝的慈眉善目立刻就被冷漠所替代了。
章如言闻言施施然的起身,华丽的衣裙扫过旁边的梨花木软榻,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晋文帝只是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
心里面却早早的就有了盘算的,章如言这个人可不是傻子,能够得到宇文铎这么多年的信任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徐公公曾经点评过,若是章如言有心成为宇文铎的棋子的话,就凭借她的这一张脸,这个心极,晋阳后宫的这些个嫔妃还真不是皇后的对手。
离开了御书房的李梵樱和章如言撞了个正着,她本就没有走远,刻意在此处等候,宫女太监恭恭敬敬的给其问好。
李梵樱不卑不亢的回礼,“皇后娘娘。”
“公主有事?”章如言倒是得心应手的应付她。
李梵樱笑了笑,秀丽的脸上被普照下来的阳光衬得很是灿烂,明媚得如同春日里面绽放的花瓣儿。
面面相觑,李梵樱徐徐走近她,站在她的身侧,侧目扫了其一眼,眼底浮了一抹浅淡而又意味不明的笑意,压低着声音道:“只是想提醒皇后娘娘,最近太子哥哥又出去招惹是非了,皇后娘娘可要好生看着才是,还有十一皇兄。”
章如言得体的笑了笑,“多谢公主提醒,本宫心中有数。”
李梵樱笑而不语,甩了甩衣裙扬长而去。
她和皇后也没什么过节,自然是犯不着为敌的,只是此番被人扰乱了计划,心中不爽罢了。
等到人走远了之后,绿萝愤愤不平的上前为自己家的皇后娘娘打抱不平,“娘娘,这个梵樱公主未免也太放肆了吧?如此的不尊重娘娘,真是好生没教养,总不能凭借着皇上的宠爱就这般的目中无人吧?”
娘娘就算是再不得宠,那也是位居六宫之首的,区区一个公主见到娘娘自然是要唤一声母后的啊!
章如言却不这么觉得,皇上这么多的子女,能够得宠的人却不多,不管是皇子也好,公主也罢,大部分不过都是晋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这个江山他想给谁便给谁,想对谁好就对谁好,可唯独梵樱公主,晋文帝确实是真的宠爱的,不是皇帝对于子女的那种宠爱。
而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疼爱。
这个梵樱公主不简单。
“不必理会,梵樱公主乃是皇上的心尖宠,以后你莫要得罪了就是。”章如言收回了视线不咸不淡的嘱咐。
不过梵樱公主对公孙行止感兴趣,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得找个机会和对方提醒一二才行。
绿萝见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