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依旧保持着这个状态,任凭面前的人不断的呼叫她的名字。
“阿妤,对不起,”他无助的把人抱进怀中,自嘲的笑了笑,表情似哭似笑的,不停的喃喃起来,“我该放你离开的,不该让你留下来的,我这么自私,自私的想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怕失去你,我怕你以后会嫁给别人,我怕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侧什么都没有,我怕你忘了我,怕你嫁给别人。”
他会嫉妒的。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攻下了她的心,诱导她待在自己的身边,可事情的转变已然超出了他所掌控的范围,两国交战他一时间成了质子。
高栾跪在地上揪心的看着这一幕,旁边的七叶无声的捂着嘴落泪,都怪她,要不是她的话,姑娘也不会这样了。
男人的话语像是缱绻的情话,可每一个字都砸得人难受。
屋内的气氛充斥着悲伤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齐王一大早的就已经让大夫来看过了,全都束手无策,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突然就呆若木鸡了。
漫天的大雪倾泻而下,一群人围坐在屋内抬起头看向窗外,目光都是复杂。
“都早些休息吧!明日乃是殿下的大婚,好好准备吧!”萧阁老于心不忍的别过头去,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鬓发越发的白了,在萧如桧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
这是殿下唯一的愿望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总该为殿下达成心愿的。
四下无声,更多的是沉默。
那边时不时的传来消息,殿下似乎是接受了现实,哄着人吃了些东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孟姑娘。
夜深人静下的齐王府满是匆忙的脚步,都在准备着明日大婚即将要准备的东西。
而同样冰天雪地的天气下的晋阳沈府,梅花吹落,白雪覆盖,沈廓一袭黑色的交领衣袍,姿势儒雅风流的跌坐在雪地里面,身边滚落了好几个酒壶,手中还拿着一个,双目涣散迷离,醉意涌了上来,苦涩的笑了笑,“今日这酒苦的。”
“酒一直都是苦的,只是你的心是苦的,所以才觉得酒苦罢了。”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棵梅花树下,时祐一袭红衣,妖冶如火,丹凤眼处那清晰可见的泪痣比以往还要鲜艳,接着沈廓的话讥讽道。
他虽然立下大功,父亲也得以沉冤昭雪,可是一点也不开心,恰好得知有一个人比他还要痛苦的,所以这几日总是往沈廓这里跑,倒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沈廓仰着头又痛快淋漓的喝了一口,缓缓转过头去望着他,“在下和时公子可不熟。”
“哈哈哈哈!”时祐突然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也捡起了自己旁边的酒壶灌了一口,“是不熟,在下只是觉着沈将军比在下还要痛苦,在下心中畅快,哈哈哈!”
沈廓踉踉跄跄的起身,乌黑的发垂在了胸前,他拎着酒壶宣泄心中的不满,“你笑什么?痛苦?总好过你亲眼看见自己所爱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要好得多,你可别忘了,是你亲手将梵樱公主送上死路的,你才是最可悲的那个!”
“去你娘的,”时祐一改平日里面的谦和,猛的起身朝着他怒道,“那也比你强,你护不住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其他人,看着她在别人的怀中,你连说喜欢的勇气都没有,你个废物。”
二人唇舌交战间一把火顿时就被点了起来,沈廓再也忍不住了,将手中的酒壶丢在了地上朝着他扑过去,不到片刻的功夫二人就在雪地中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看得人战战兢兢的。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沈廓将时祐压在地上狠狠的用力砸着他的脸。
时祐反手一拳打在他的侧脸上,趁机得意占领上风,毫不手软的还击回去。
打了半个时辰,二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了,衣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