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们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手中的长剑还没有拔出来就直接见血封喉了。
红衣过处一个不留。
白雪在空中翩跹坠落,谢怀安冲出房门时望见的便是满地的尸首瞬间震慑住了,他未曾和公孙行止交过手,对于对方的底细也不知晓,只是无意间见到过他几次毒发,确实是有所忌惮的,可今日还是头一次看见他杀人。
“你也想死?”他那被染得嫣红的眼中都是冷意,语气森冷的看向他。
谢怀安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人就直接握着剑袭击过来了,他凝眉一转身拔出腰间的软剑和人厮打在了一块,可几招下来明显落于下风。
“你们都该死!”他猩红的眼中有红光闪过,脑海中乍然浮现出从前的一幕,大呵一声,直接将长剑插入了他的肩膀上,将人逼到屋檐下的柱子上去,面露凶光。
谢怀安吃痛的龇牙咧嘴,握着剑端,一字一句的抨击着他的理智,“太子殿下,您可别忘了,您时日无多了,你只是一个乱臣贼子,孟姑娘为你掏心掏肺,为你居然还试图想要拉着她背上你所犯下的这些罪名。”
“你就要死了,你凭什么娶她?”
他眼中的杀气渐渐的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像是在确定些什么的抬起头来,脑子一团糟,仅剩的一点理智瞬间就被毁灭了。
趁着他不注意,谢怀安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信号弹瞬间在空中炸开来。
而这个举动也惹来了正在四处寻找的萧柏文他们,众人见状迅速的朝着这边赶来。
公孙行止拔出剑,掐着他的脖子将人丢到了雪地里面,踉踉跄跄的走入了旁边紧闭的房门内去,不断的做着挣扎。
房门被推开,寒风卷着清冷梅花袭来,矮榻上的女子依旧是在坐着的,就那么六神无主的靠在里头,紧闭的窗扉并没有将呼啸的寒风声减小,却不能将女子从梦中唤醒。
他顷刻间落泪,血红的泪水从眼眶滚落下来,砸在木板上清脆作响,丢下了手中的长剑,步伐艰难的走向她,他坐在矮榻上,轻轻的把人揽进怀中,满是鲜血的手却舍不得碰到她,泪水落在她的脸颊上,灼伤了皮肤。
“阿妤,别怕,很快就结束了,别怕,过两天我就带你离开,我们永远的离开这里,什么也不要了,好不好?”他声音都破了,沙哑得仿佛苍老的老翁。
静悄悄的屋内只有男子那微弱的哽咽声在女子的耳畔不断的重复着,直到一阵阵金戈铁马的声音响起这才打碎了这一片宁静。
萧柏文的人还未到,谢怀安的人倒是先到了,不消一会的功夫便将此处围堵得水泄不通。
谢怀安将穴道给封住了,这才避免血流不止,他捂着肩膀怒目圆睁的朝着里头呵斥一声,“给我杀了公孙行止,留下那个女的。”
既然都要开战的,那他何不趁此机会将公孙行止赶尽杀绝,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可就高枕无忧了,何苦再煞费苦心的和他谈条件呢?
“取公孙行止项上人头者,赏黄金百两,封侯拜将!”
非但是谢怀安敢夸下海口,这是公孙离亲自说的,抢回孟妤,重重有赏。
众人一听立刻就热血沸腾的打算冲进去,结果四五个人率先冲到门口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迈出步伐,就直接被人一掌震飞了出来,屋内的人红色的喜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又再一次握着剑走了出来,他面容犹如罗刹一般吓人,那泛着血珠的寒剑在他的手中犹如催命的利器看得人心惊。
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数十个人再一次不要命的扑上去了。
而公孙行止早就杀红了眼,压根分不清楚对方是人还是物了,辗转在刀光剑影中毫无畏惧之色,谢怀安有些没底的咽了咽口水,就在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屋内去的时候身后又再一次出现了一群人。
萧柏文和纪子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