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给公孙离写信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而今的得知他要登基了,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写信的。
公孙离摊开整整齐齐的六七页书信,眼底的喜悦藏不住,仿佛看见了那个女子奋笔疾书的样子。
她说:“阿离,承蒙你的惦记,我如今安虞,你是否也安好?我听闻你娶了云安郡主,还未曾来得及祝贺你!可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她!阿离,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阿离长大了!已经登基了,从今以后便是君王了,可不管阿离怎么变,在我眼里始终是那个和我在东宫一块吃糕点的少年!”
“我知你和殿下有朝一日难免一战,你是我在这个陌生的世上,最为珍重的亲人,而他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为珍爱之人,你二人无论是谁赢到最后,我都希望你们活着!”
“阿离,这封信也不知来得及不及时,有没有赶上你登基的时候,望你珍重,期待重复,孟妤,勿念!”
小金子耐心的等待着陛下看完,还不忘解释道:“这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可是路上结冰,耽误了一日!”
公孙离满脸的笑意,将这封信整整齐齐的重新叠起来,喃喃自语着,“小金子,她不怪我!她也没忘记我!她一直记得我!”
“她说,我和公孙行止一样重要!”
小金子心中有些酸涩,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陛下开心,还是伤心了!
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陛下,这是孟姑娘送给陛下的礼物!”
公孙离眼睛亮锃锃的,他一把夺走,急不可耐的打开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卡片,上面画着他的肖像,有些粗糙,但是很像。
而除此之外,里面还放着一根细长的红色绸带,她写了一些话解释,“听说青州城的佛祖很灵,前些日子我去看了看,在庙里给阿离求了平安,也顺带要了一条红色的绸缎!”
公孙离笑了,又让人觉得好像瞧见了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无害的纯真的模样,他摩挲着红色的绸缎和肖像,忽有一滴热泪从眼眶落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炸毛的狮子一下子被安抚到,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委屈的蹭了蹭锦盒,“大骗子!”
同一片天空下,青州城这边的天气倒是暖和了不少,今日大雪消停,可始终刮着寒风。
孟妤坐在软榻上的蒲团上,前头放着巨大的火炉,裹着狐裘,目光飘向窗扉外。
她醒过来的时候公孙行止已经去书房和萧柏文议事了,此番高栾陪着她。
面对高栾的提问,她扯了扯嘴角笑道:“高栾,皇宫那样的地方很冷,没有人情味,几乎每个人都在奋力的活着,我第一次见阿离,就觉得他该是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只是生错了地方,他和殿下很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