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希冀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样子,眉头舒展开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这是不是就是天命?”
他有一瞬的窒息,这种无力感直击心脏,如同数十年前逼宫的一幕。
她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不明白!
她这条命已经死了,她感受不到现代身体的召唤,那怕是濒临死亡的瞬间也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灵魂被撕扯的疼痛。
她是无意闯入这个世道的,被他拉来的。
来自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陪伴!
“天命说的不算!”她望着面前的人忽然笑了,“你是我夫君,我说的才算!”
他到底是舍不得苛责,也不想去打碎她的美梦,张开双臂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轻轻的应她,“好!你说的算!”
江玉离开半个多月了,迟迟未来,甚至一方书信都没有,孟妤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条件有限,她若是自身前往晋阳一来一回根本没有时间了!
最后十多天了!
军中大小事宜有齐王和萧阁老,还有邹忌帮衬。
而萧柏文则是在齐王府护住他们的平安,平时公孙行止不在的时候都是木栀来陪她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可如今他回来了,木栀也识相的没再前来叨扰。
晌午时分,萧柏文在走廊下徘徊,心情沉闷,无意间便渡步到了荷花池。
恰好木栀在凉亭内乘凉,她一个姑娘家家会的也不多,就是闲暇绣绣花。
萧柏文扫了一眼,却隐隐约约觉得她绣的东西有些不一样,忍不住的上前,“木姑娘这是……”
这东西有些眼熟!
木栀笑着道:“太子妃一直想给殿下绣一个荷包,又不懂花样,我给她绣一个样品出来,她好照着绣!”
荷包?
萧柏文挑眉有些不解。
倒是木栀善解人意的解释了起来,她笑得温和,如沐春风,“其实……我总觉得太子妃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坚强,她很喜欢殿下的,殿下不在府中的日子,她都是在担忧殿下的!”
木栀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可太子妃看别人的目光有些空洞,不像是看殿下的那般炙热。
她就像是为殿下而生的一样!
萧柏文眉宇间有着说不尽的惆怅,情之一事本就难说,旁人自也不好评价的。
他看了一眼,拱手道:“在下告辞!”
“三公子!”木栀猛的起身,有些犹豫的道:“我想见见太子妃。”
“姑娘为何不……”萧柏文不解的扭过头。
木栀有些胆怯的道:“实不相瞒,家父与当初逼宫一事参与其中,小女怕殿下见到小女会心生不快!”
这个关键时刻了,就别给他们添堵了!
萧柏文恍然大悟起来。
他只了解过这个木栀是纪子瞻的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后来随着木家的发达,已经木啸天的步步高升,婚事一拖再拖!
纪子瞻乃是性情中人,便带着人私奔了!
倒是未曾想过对方的来历。
他心下明了,点了点头,“在下明白了!”
木栀缓缓松了一口气,齐王府她又不太熟,再加上子瞻哥哥的母亲她也不好叨扰,所以只能麻烦对方了。
……
晋阳这边变化巨大,公孙行止闹出来的举动可谓是撼天动地的,那怕是拖着将死之躯依旧闹得人心惶惶。
晋文帝后悔莫及,却又无可奈何,再加上被逆子气得大病了一场。
李拓雷厉风行,手段高明。
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无一不钦佩,再加上假太子的事情,十一皇子李沧被牵连,最终病死狱中,更是给了众人当头一棒。
可说好听点是病死,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