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渐渐退去,恢复到如之前那般。
“只是一纸婚书,年月如此之长,何必再做计较!邱氏,如今邱启明的夫人是你,你莫要再闹!”
叶致远说这话时,眸光从一旁楚韵身上扫过,看似温淡,实则冷冽如刀,只对视一眼,便如坠冰窟一般。
楚韵神情未变,哪怕此时心绪烦乱,各种情绪担忧惧怕全都翻涌上来,面上她还是强作镇定。
她知道叶致远就算怀疑,现在也不会当面说出来的,他是那般好面子之人。
只要之后她想好说辞,好好解释一番,兴许还能脱身!
“丞相老爷,若只是多年前的事情,民妇也就不这般闹了!可他分明还记挂着那个女人,他将那女人给他的绢帕贴身藏在怀里,上面还绣了他们二人的名字。他天天拿着那绢帕宝贝似得日看夜看,分明心里还有她,民妇已经撞见过许多次了……”
邱夫人的一番话,将叶致远刚强制按压下去的怒火和愤恨再一次点燃了。
他眼神森冷地盯着邱启明,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是你自己叫出来,还是我让人搜身?”
“奴……奴才……老爷……”
邱启明吓得浑身战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神下意识往楚韵那边飘。
叶致远见了,怒到了极点,“来人,给我搜身,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绢帕!”
边上下人听令马上走到邱启明身边,压着他三两下就将他怀里贴身藏着的那块绢帕搜了出来。
叶致远看到下人呈上来的那块绢帕,质地非常的柔软,绢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底下是楚韵和邱启明并蒂的名讳。
额头上青筋猛地一下蹦起,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就算他再为了面子忍耐,也根本忍不下去了。
他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抬手猛地一巴掌甩在楚韵脸上,“贱人!”
这一巴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下子就将楚韵打翻在地,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溢血。
“老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老爷!”
楚韵顾不上脸颊的痛,张口就想解释,红着眼角,声音哀戚,看上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叶致远满腔怒火,在看到那块绢帕的时候已经气炸了,哪里还会听她解释。
他猛地一下便将人推开了,从喉底溢出的声音就跟淬了冰似得,“贱人,我一会再跟你算账!”
楚韵被猛力一推,整个人踉跄地往后一倒,直接跌在了地上。
叶楚楚惊慌失措地冲上去扶她,“娘,娘,你没事吧?”
她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她记忆中叶致远待楚韵一向是很好的,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骂她,还踢她。
“爹,娘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样?那婚书指不定就是假的,肯定是什么人故意做出来陷害娘的!”
叶楚楚说着,猛地转头伸手指着叶曦月,“叶曦月,是你对不对?你今天回来就是故意报复我和我娘的,对不对?爹,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你可不能就这么信了他们!爹,你相信我,这一切肯定是叶曦月故意设计陷害娘的,就像她之前陷害我……”
“住嘴!”
叶致远盯着她,冷冷吐出两个字,湛湛的寒气弥漫。
这声音落在叶楚楚耳边,她整个人都怔住了,那种夹带着寒意和杀气的凌厉气势,震得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从她面前走过,一步一步走到邱启明面前。
此时的邱启明早就吓得软倒在地,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老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致远厉声打断。
“来人,把他们三个都给我拖到柴房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