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老爷?”苏迈面色微动,这么说来,这不就是钟离渐的父亲吗,为何他不姓齐,而且听起来,似乎二人关系,并不太亲近?
“没错,他……确实是我父亲!”钟离渐望见苏迈神情,淡然点头,只是眼神颇有几分不屑。
“这样啊……!”苏迈轻笑了笑,并未再追问下去,毕竟二人并不相熟,别人的家事,自是不好多问。
“你先前说自有上山之法,是什么?”转念一想,苏迈复问了一句。
毕竟此刻,上九鼎山才是正事。
中年美妇似乎并不清楚钟离渐所托之事,闻言亦望向其子,脸带责备。
“什么情况?”在其身后一直未曾说话的老者,亦沉声问道。
“娘亲,豫爷爷!”
钟离渐对齐丹青语气不敬,不过似乎对眼前二人却很是尊重,甚至有些敬畏,见状忙走上前去,将先前托苏迈上山送信一事,说了出来。
“胡闹!”
不料,迎来的却是钟离媸的沉声叱喝。
后方的苏迈见此情形,亦是一愣,却未看出这娘俩唱的是哪出?
“鱼道友,很是抱歉!”美妇很快撇开了儿子,却是望向苏迈。
“犬子年幼无知,又非修行中人,不知上山的艰难,见笑了!”
苏迈双眉一拧,虽说有些意外,但却也明白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既然这妇人不愿外人介入,他自然不好强行表态。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鱼兄,请留步!”
不知为何,这钟离渐似乎早已很是倔强,苏迈话音刚落,他便出言相阻。
苏迈撇了瞥嘴,却未回话,但脚下也未有任何动作,毕竟他并不是真想离开,留下来看看戏,再好不过。
“娘亲,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钟离渐复又转身,朝他母亲说着话,眼神却望向身后那老者。
苏迈见状,一时也搞不清他们的关系,只是有些奇怪,听这妇人语气,她既是钟离家中人,又是齐丹青的夫人,那定然亦是修行中人,不说修为与齐丹青相仿,想来应是不差,便是那垂立的老者,看上去,亦不寻常,如果他们真有办法上九鼎山,去到那六虚山院,为何
不亲自前往,却让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帮忙跑腿?
“唉……”妇人幽幽一叹,面有难色。
“豫爷爷?”钟离渐见状,复又朝老者叫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江湖中事,哪是你想的这般简单!”老者闻言,轻摇了摇头。
“他也是身不由已!”随后,妇人自顾自地说了句。
“什么身不由已,他借着钟离家的身份,在这方寸之地画地为牢,几十年来,博得个重义任侠的虚名,若只是如此,也便罢了,谁料到,他竟然勾结外人,做那监守自盗之事,这把火,只怕也同他脱不了干系。”钟离渐闻言,略显苍白的脸色红润了几分,声音陡然拔高了不少,听去,颇为激动。
苏迈不明就里,只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妇人闻言,只是摇头,却未置可否。
“谁都可以说他,只有你不行!”半晌,妇人喃喃回道,声音有些幽怨,亦有几分无奈。
“为何?”钟离渐不以为然,言下之意像是说,就凭他是我父亲么?
当然,对此他并不认同,对于这个父亲,苏迈一个外人都可看出,他并无敬意。
“鱼道友,那九鼎山上,如今并不太平啊!”妇人似乎并不愿和儿子纠缠此事,却是抬头,望向苏迈,神色如常。
苏迈点点头。
“道友师出何处?”妇人见状,突然没头没尾了问了一句。
“江湖散人,并无师门!”苏迈笑了笑,不明白她言下何意,不过是送个信而已,难不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