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罢!
南庭宗数万年传承,门中秘法灵宝无数,便是如天音石鼓此类稀世之物,亦有藏之,故而在清岚眼里,天音石鼓对其而言,自非必得之物,她前次受命前来,一为探听虚实,二则坐镇岛中,以妨邪道中人,借机生事。
本来,她常年静修,除了偶至太霄城外,平素极少下山,而宗门之大事,有数十位长老各司其职,自然也无须她过问,说起来,她在南庭宗,这长老之职,亦不过是个虚衔,不过,因其和现任宗主清虚道长乃是师承一脉,二人感情甚笃,而宗主一脉又是宗门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故而,这身份自也不同。
按说,浮屠岛如此大事,自然是轮不到她出山坐镇,不过清岚因担心陆云奚,主动请缨而来,清虚自然也乐得成全。
比起那石鼓,清岚更担心苏迈和水轻盈所提之事,这二者之间听上去颇有些关联,若说苏迈所言之事还有几分虚妄,但水沧溟为人谨慎,若无事发生,断不可能信口开河,说这神州将变之言,且他突然闭关,定是有事发生。
如今这浮屠岛上的一切,在清岚看来,越发可疑,寒山子传信后便再无音信,以他的修为,便是遇到敌手,逃命应当不难,除非遭遇围攻,若真如此,那这背后,便很有可疑。
这厅中群雄 ,除了清岗和空寂之外,余者对于苏迈所言之事,少数如四大家族等,自是将信将疑,而多数人只当笑话看,看情形,根本不当回事。
蔺归元对于如今这场面,亦早有料到,他心中已有计算,这天音石鼓可非寻常之物,对他所图之事,关系重大,若有幸得之,便是背后真有甚阴谋,亦值得冒险一试,不过清岚既然前来,以他的身份,自不可能随意打发,故而才提议邀请群雄至此,共商大计,并提出这撤退部分弟子的想法。
人数越少,对于实力更强的世家或宗门便越有把握,反而言之,对那些小门派自然逾是不利,故而一时之间,很难达成一致。
众人各有所求,在一片嘈杂声中结束了这次面谈,结果自然可想而
知,蔺归元以一句“此事还请各位慎思,今日暂且散去!” 便离坐而起,群雄见状,自然很快便一哄而散。
风斛心不在此,只是默然盯着苏迈的动静,良机难求,今天既然他敢现身并拒绝南庭宗的庇护,无论是何缘故,皆不能放任其离去。
清岚望瞭望苏迈,神情有几分惋惜,她有心助其一程,奈何苏迈却不领情,她亦只好听之任之,见风斛那情形,只能暗叹一声。
而就在落坐之人,皆起身离去时,却见空寂突然走向苏迈,朝他念了句佛号,随后道:“小施主,老僧有一事想请教,可否随我走一趟?”
苏迈见状,心有几分疑惑,不知这老和尚有甚事相商,不过见其模样不似虚言,而苏迈正好借机摆脱风斛,故而略怔了怔后,便点头应是。
风斛未料这老和尚突然挺身而出,虽不知他和苏迈是甚关系,但先前言语中便颇有爱护,此刻他有此作为,却让风斛一时间亦有些踌躇。
忍了忍,终未有所行为,毕竟来日方长,在这节骨眼上,得罪无定寺,并非明智之举,再说,他和空寂和尚,虽无深交,但也算同城修行的道友,过往亦有数面之缘,犯不上开罪于他。
苏迈向清岚告辞,随后便和水轻盈二人跟在空寂身后,出帐而去。
无定寺驻地离顾旷营帐甚近,看起来比那四大家族之帐小了不少,出家之人轻装简行,帐内亦无甚摆设,不过十来个蒲团而已。
空寂入得其中,朝二人笑了笑,随后道:“出家人身无长物,帐中简陋,二位小施主莫怪!”
苏迈感念其相护之情,忙拱手回礼,水轻盈亦报之浅笑,口中说道:“大师佛门大德,令晚辈敬佩不已。”
“小施主,你与我那小师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