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腾了起来!
而后,破开天光,骤然一切大亮。
寒启崖在这样的黑暗里待了太久,乍然见到这样的光明,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他问宗政阳漓“你就不好奇我的来历吗?”
“你不属于这片大陆。”宗政阳漓只慎重地抱着结魂灯“你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可惜我并不感兴趣。”
“我现在在乎的,不过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说罢,宗政阳漓提着结魂灯离开。
他日日一身白色卷云长袍,提着一盏青灯,不分昼夜地徘徊在钟离安要经过的每一个地方。
这一徘徊,就是三年。
从一开始的期待激动,变成了后面的执念疯狂。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那些路,一复一日的走着,从来没有放弃过。
最开始,人们见到他还有些惊惧害怕。
到了后来,人们见到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又是那个疯子,不知道他每日提着个灯走什么?”
“走走走,管一个疯子做什么?”
“他哪里是疯子啊,我看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得了离魂症的傻子,哈哈哈……”
“……”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疯子、傻子,曾经是那样高高在上又杀伐果断的无妄殿主。
“今日是三年两个月二十七天。”宗政阳漓看着那盏空空荡荡的结魂灯“你就这样厌恶我,来见我一眼都不肯吗?”
没有任何回答。
宗政阳漓拢了拢衣袍“风大,小安你别冷着了。”
“……”
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后来,据说离岸的灵兽回到了钟离家族,帮助钟离家族发展,连带着整个天元国都越过越好。
很少有人再记得曾经那个炙手可热的大宗师级召唤师离岸了。
只有他一个人,像是游魂一般地,日日提着一盏青灯,徘徊在她出现过的每一个地方,从来都不肯松懈分毫。
宗政阳漓以为,历经了这些个时间,钟离安会在他的脑海里变淡。
不想那些记忆却是如同烙铁一般,映入了他的心脏骨髓,再也拔除不掉。
又是过了两年,大陆上再次传出来了有关离岸的传言。
据说,那少年总是一身青衣,自称离岸,带着强大的魔兽常常助人为乐。
宗政阳漓在听说了那个消息之后,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激动地去找到了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