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一场小风波被消弭于无形,不刮目相看。
不过候泰刚才的话语却深深刻在众人的脑海里,这却不是张紞能打消掉的。
说到底还是利益,在不涉及己身的情况下,郁新好歹也是六部中的一员,堂堂户部尚书就因为下了一道不能说错误的指令,沦落到被这样审判的地步,不得不让没有牵扯其中的人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郁新因为避嫌,今天没有到场,之前户部的职司已经被紧急暂停了,一直到如今也没用恢复的迹象,还越来越回去了。
严震直看了一眼老同僚,内阁的成立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同时位置也等同于被变相降低了。
“候尚书,等下你会怎么投?”
“呵…怎么投,还能怎么投,此事本就于郁新无关,我还是那句话,不是内阁的对耗,此事也不会到了今天这地步!”
候泰轻哼一声,有些人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严震直点点头,圆圆的脸上满是认同,注意了下四周,小声说道
“此事我也是这么看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等等一下还是要投郁尚书一票的。”
候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投谁不投谁与他何干,他只负责自己的那一票。
不过经这么一闹腾,现场和严震直同样心思的不在少数了,纷纷交换着意见,同为六部堂官,能帮的还是要帮一把的。
谁也预料不到,今天这一幕,以后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不得不防啊!
郑赐脸色有些难看,现场什么模样他再台上看的一清二楚,不管在什么投票活动里,占据中间位置的人总是最多的一方的。
他不是没有和有联系的官员打过招呼,只是如今看来应该是不起作用了。
都怪那刺头候泰,郑赐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叹了口气,事情出了变故,还是要他来擦屁股了。
不理会下方的众人,郑赐一个人琢磨着内心的小算盘,郁新这个人户部尚书的职位他是非拿掉不可,只是眼下还欠缺一些火候。
与他相比,王钝就要轻松多了,事情发展的顺利出乎意料,刺头虽然是刺头,但是今天总算也是办了一件好事。
虽然陛下那边的意见很重要,但是……这不是经不住敌人不中用,给他们机会的还是把握不住。
王钝笑呵呵的想到,能够保住位置就最好,陛下那边到时候他亲自去解释,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么长时间他也摸透了一丝丝陛下的理政思路,这种事情他不会在意的。
他通读史书,汉唐早期,道家黄老学思想的无为而治思想盛行,观陛下的行径倒是与无为而治有着某种契合。
很多人对黄老学有着些许误解,“无为而治”从来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出世思想。
汉唐的鼎盛就足以说明一切,实际上“无为而治”更应该换一种说法,叫“无所不为”,治政思路可以概括为什么都不用做,但是什么都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发展,唯结果论的一种思想,天地万物都是可以利用的。
只要能达到废除免税田的目的,中间发生了什么,相信陛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甚至连关心都不会有。
思索间,王钝眉毛胡子都要翘起了,更加的昏昏欲睡,现场正在发生的一切足以令他愉悦,让他想睡觉。
人老了,慢慢的就会变得嗜睡,精力不足。
朱高炽对这一切都冷眼旁观,来这里,他只是走走过场,凑足人数而已。
这段时间,他在内阁的存在感一再拉低,平常有事他都是尽量不发一言,谨小慎微,只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来也不管用。
眼下他只想能把父王给放出来,不干别的哪怕是给他些建议,做个狗头军师也好,官场太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