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
就比如太子殿下,他怎么可能会信任一个曾经魏王殿下的心腹干将?
“魏王殿下何出此言,能追随殿下,乃是崔某的荣幸——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说此去,我们就彻底失去了希望……”
崔相直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话没说完,自己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对啊,谁说我们就彻底失去了希望?
“崔兄,是我连累了你——”
李泰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心腹爱将。
想自己昔日呼朋唤友,高朋满座,如今一朝失意,跟在自己身边的也就只有这位崔家子弟了。
“魏王殿下何处此言?忠臣不事二主,相直不敢自诩忠义,但也知道忠义二字。”
说到这里,崔相直微微躬身。
“更何况大事未定,说这些还言之过早。此处没有外人,微臣说句大不韪的话,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太子想要那个位置,岂是那么容易,这个过程中,但凡有点行差错着……”
说到这里,崔相直笑而不语。
陛下和太子,是父子,也是君臣。
君臣之间,最忌讳的是什么?
就是有那么一个既是儿子又是臣的家伙,整日地惦记着自己这个君的位置,等着接自己的班,尤其是这个君还年富力强不想放权的时候,这个想要接班的儿子,那就更加的危险了。
李泰原本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听到这里,那个念头又如死灰复燃般地热烈起来。
“崔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幸得有你相助,以后但凡有所作为,定然与崔兄同享富贵——”
崔相直与李泰相视而笑,一时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念头一起,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李泰回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城池,笑呵呵地道。
“我那位燕王兄弟,可不是个什么好性子,你说,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会不会铤而走险,找王子安那厮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