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荷花和李家女人这带到生产队大院接受再教育,为了分开打得虎虎生威的两个女人,苏翠姗身上也被挠了几口。
羊荷花哭了“我也不想活了,干脆把我打死。”
李家女人也哭了,“你委屈,我们还委屈呢,猪死了,任务也交不上,我也不活了。”
陈为民一个头两个大,猪死了是事实,羊荷花家没钱赔也不假,他真的管不了。
苏玉春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看着哭丧着脸的几家人,清了清嗓子。
“你们的病猪,我买。”
她的话像是石头炸进水里激荡起涟漪,消息很快传遍了屯里,谁都在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听说苏玉春只收活的瘟猪,死了的不要,余下七户赶忙抬着奄奄一息的瘟猪到苏家。
这些猪瘦得皮贴着骨,本来就没多少油水的身体生病后脱了相,哪怕就是死了宰杀都没有多少油水。
苏家辉也赶着自家的白猪来了,正窝在人群后,捉摸不定苏玉春愿不愿意收家里的猪呢,他把周慧留在家里,就怕苏玉春想起之前的事不收猪。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苏玉春。
她扫了眼众人,道“我们家也是受害者,两百多斤的猪就这么没了。”
羊荷花两口子深深的垂下了头。
苏玉春继续道“我的钱全是年终结算得来的,数目不多,所以你们的瘟猪只能按照市价一半卖,不卖也不勉强。”
那几户几乎都下定决心要卖,这瘟猪留着杀没多少肉,现在卖还能挣点钱填补欠生产队的亏空。
“玉春,你要这些瘟猪干什么啊?”
“当然是埋了,瘟猪不能吃,吃了会生病的。”
有人在苏玉春前抢先回答,由于之前苏玉春埋猪的‘壮举’,这话不招怀疑,里还有肥膘的上百斤猪肉都肯埋,更别说这些瘦不拉几的病猪。
苏玉春也乐得大家这么想,不然以后谁故意针对她,安一个从事私人买卖的罪名可受不起啊。
“我卖。”
“我也卖。”
苏玉春喊陈为民。
“队长,请你和村支书做个见证。”
陈为民不敢不愿的应了,他刚才听见不少村民夸苏玉春能办事,有魄力,而且还为村里做事实。
他是个队长,解决不了的事被苏玉春解决了,心里憋屈难受,更觉权威受到了挑战,心想一个小丫头也敢使唤我做事。
苏玉春按照市价对半的价钱现场给足了老乡,很快只剩下苏家辉和羊荷花家里的猪。
苏家辉搓着手看苏玉春,“春儿啊,我这猪”
苏玉春瞥了眼奄奄一息的猪冷漠道“别说我不念亲戚情分,之前婶娘怎么骂的我妈,现在我想起来心还疼呢,要我买也可以,先道歉。”
“春儿啊,都是自家人咋这么计较呢。”
一旁李家女人得了钱,为苏玉春说好话。
“老苏家,怎么能说是玉春计较,要是别人敢这么骂我爸妈,早挠死了,玉春已经很念亲戚情份了。”
苏家辉看向苏翠姗,也知道现在这个家苏玉春做主,恹恹的退到一边去。
苏玉春看向欲言又止的羊荷花和梁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