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泄气的把小孩拉走,背影落寞。
施阳离开后,苏玉春改为朝着家相反的方向走,她忽然很想去看看黄秋雁,和那个影响了一个男人后半生的傻女人说说话。
她在黄秋雁的墓碑前看到了吕秀娟。
“秋雁姐,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过你会跳井要是知道的话,我不会说的”吕秀娟哭哭啼啼的烧纸钱,“现在我每天都很煎熬,施阳忘不了你,他要领养你的儿子,我们全家人都被人笑,我阿妈气得生病不起。”
她听到身后踩踏枯枝的声音,慌乱回头后瞪大双眼,随即慌里慌张的起身,扑过去拉着苏玉春。
“春儿你听我说”
“果然是你”
苏玉春甩开吕秀娟转身就走,一道身影扑到她面前跪下。
“我也没想到她会跳井,后悔又怎么样,秋雁也回不来求求你不要告诉施阳难道你想看着我也去跳井!”
吕秀娟表情临近崩溃“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了赎罪,我去结扎,一辈子不要小孩,把秋雁姐的小孩当成亲生的,难道还不够么!”
苏玉春倒吸了口冷气。
吕秀娟瘫坐在地上嘤嘤哭“阿妈骂我没出息,给情敌的儿子当后妈,阿爸被人村里人笑得抬不起头。”
苏玉春“施阳叫你去结扎?”
吕秀娟顿了顿,哭哑的嗓子闷声道“我提的,他知道,但没有反对。”
苏玉村哑然,本想骂吕吕秀娟不该那么多嘴,也不该嫁给施阳自讨苦吃,话到嘴边却说不出,闷闷道
“别哭了,这条路平时不少人,被看到了不好。”
“玉春,你不会说的对不对。”
苏玉春没有回应吕秀娟,心乱如麻的下了山,二黑举着信正找她。
“春儿姐,你未婚夫来信啦。”
苏玉春精神一震,拿着信进了房间。
章容先每次来信都要用掉七八张信纸,字里行间有说不完的话,这次同样有写得满满当当的七张信纸,前几张依旧写着家常,最后一页纸才告诉苏玉春一件事,他要带队‘出走’,回黑省当省游泳队教练。
信里写着,最近一次比赛,国的游泳队员诬赖周八服兴奋剂,虽然最后查出是子虚乌有,但协会的领导不愿为游泳队员出头,想大事化小,并不理会章容先要求国诬赖周八那位运动员澄清和道歉的要求。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外加轻描淡写的语气,但这几句话的字迹比其他字要深得多,苏玉春能够想像未婚夫伏在案桌上以苦闷的心情一笔一划写信的样子。
她把信件折好,开门推过自行车,匆匆交代外甥女不回家吃饭就朝城里去。
到了城内,苏玉春冲进邮局。
“同志你好,我好打电报,字数挺多的,可能好要几封。”
邮局工作人员从柜台后看着苏玉春,
“具体要几封?”
“随便,可能要个四五块。”
苏玉春心烦意乱的应付道,一份电报限制22个字,她现在心里有一箩筐的话想问未婚夫。
“大妹子,一个字就五分钱,你想好了?”
对方显然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奢侈到打几块钱的电话,现在每斤肉也才6角钱。
看出苏玉春真的能出得起钱,邮政工作人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