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个头发发白的老医生接待几人,“从检查结果看,你们家孩子是白血病。医学上区分白血病为慢性和急性。急性白血病发病急,出血,贫血,发热症状明显,存活期最长只能到半年。”
话刚落,苏翠珊就撕心裂肺的哭了。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怎么会呢,不可能的。”苏翠珊像发疯了样责问医生
凌国江数次把苏翠珊拉到位置上坐好,安慰她,“别急,听医生怎么说。”
“姐夫,把大姐扶出去,别打断医生说话。”
苏玉春皱着眉头让姐姐姐夫先出去,因为心里早就有准备,她比较冷静。
“所幸孩子得的是慢粒白血病,而且还是在慢性期,只要能够合理的治疗就能够长期的把病情控制在慢性期,物理治疗外加疗养,不进入加速期和急变区,骨髓移植就没有那么迫切。
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这种病很费钱,对病人和家属来说都是考验。”
病的事瞒不住,刘语安下午就被送进了医院。
苏玉春给外甥女弄的单独病房,刚料理好一切就碰见虎头虎脑闯进来,鼻青脸肿的二黑。
打从刘月雯的嘴里听到零星半点的消息,二黑忙着骑车进城,路上为了躲避小孩摔了。
“你就靠这张脸吃饭,夏阿姨要是知道了得训你”
苏玉春忙着出门去找护士拿点棉花药水。
刘语安知道二黑为了来医院在路上摔了,心情很微妙,低着头拽着被角。
二黑在泸市呆着见过大世面,也知道是白血病,懊恼说
“那天我不该气你”
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该让闺女高兴,知道这话意思的苏翠珊也就不说啥了。
拿药回来的苏玉春碰见了等在走廊的凌国江。
得知姐夫要她带着去可以买酒的地方,城里他来得少,不熟悉。
他要买酒,还要买茅台!
“叔,酒的质量一眼,但是带盒子的比简装的贵三块钱,要11块,你买简装的茅台酒8块钱。”
看凌国江一身农民的打扮,售货员好心的简易,“你就买简易装的吧,三块钱可以顶很大的用处。”
凌国江咬咬牙,“我要送礼,就要包装好的!”
他叮嘱苏玉春千万别和苏翠珊说买酒的事,忧心忡忡的说说“咱给医生送礼,他才能好好治语安。”
11块钱,一家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凌国江就这么毫无芥蒂的花出去了,他怕自个乡下人触犯了医生,想让苏玉春帮忙一起送。
苏玉春也不好跟姐夫较真辩论医生该不该收礼,送礼有没有用的事了,只要能让姐姐姐夫心里安定些就好。
她提着茅台酒,又从空间里拿出上回坐飞机头等舱送的一条白毛女烟,上医院家属楼。
只要一说医生的名字,谁都能给指路。
老医生的孙子在家里面写作业,听说是给爷爷送东西的,接过来放着,应了声知道。
下午,老医生找到苏玉春,道那些礼他收,但折价成医药费再用到刘语安身上,就别和孩子父母说起,让他们心安的照顾孩子。
苏玉春看着两鬓斑白的老医生,感慨这年代的医德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