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巴儿就是舞厅里的‘老赖’专门和舞厅对着干,而且脾气大得很,被碰一下撞一下都能闹得沸沸扬扬,不是一声道歉就能完事的。
苏玉春的位置恰好能听见经理和服务员的说话声,目光跟着舞厅经理。
厅内灯光暗,只能隐约看见抽烟的那方有四五个人。
音乐渐渐压不住争执声
“这不能吸烟,要在不听得罚款的!”
“罚就罚,多少钱。”
“你等着,我去拿罚款单”
“爷不等”个体户摸出几张票子朝经理面前一丢,“都拿去,别吵爷快活”
经理见怪不怪,弯腰捡钱后数数,道
“等着,该找你五块钱”
“剩下的赏你的,不用找了。”个体户傲气说。
经理本就忍着火,忍不住拔高了音调,“有几个钱别嘚瑟,臭显摆,罚的钱不到我兜里,不受你那气!”
舞厅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个体户也火了,蹭的起身揪住了经理的衣襟。
他身边的女人连忙起身,舞厅的彩灯恰好滑过她的面庞。
姚诗琴?
舞厅灯光暗看得不清楚,苏玉春也摸不准个体户身边抹口红,剪着时下最时髦的麦穗头,皮肤白皙的女人是不是丈夫的表妹。
除去大变样的打扮,五官有八分相似。
那头已经打起来了,两个男人快速的在人群里穿梭,人群里有人喊了声。
“值班干警来了!”
那个体户恍然惊醒,撇下经理匆匆的从舞厅的后门走。
落单的女人走得慢,被巡查舞厅的值班民警堵住去路。
“同志,你好。”
苏玉春三不做两步的上前,笑意吟吟道“我们一块来的。”
“表嫂?”姚诗琴诧异道。
苏玉春脱下披肩示意姚诗琴批上。
开到后脊梁的衣服,被章容先看到不得气死!
姚诗琴讪讪的披好,把前胸的衣服往上提了提。
“我们是一块来的,你拦着我干嘛。”
姚诗琴也忙附和,也回想起刚才那一嗓子似乎就是苏玉春喊的,感激的投去了一瞥。
干警在舞厅里没看清楚长相,只听说是个个体户老板闹事,又退回去舞厅里。
“跟我来”
苏玉春皱着眉朝着小巷深处走。
姚诗琴一顿,讪讪跟上。
“你和那男的怎么回事?”
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那个体户肯定比姚诗琴大,且从言行举止来看是个暴躁易怒的男人。
“没事儿,就是随便玩玩。”
姚诗琴云淡风轻的描述反而让苏玉春大为光火,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穿得袒胸露背和别的男人跳舞厅夜场。
姚诗琴很不服气。
“我来首都没学上,哥嫂不上心,妈也不管,我不想一辈子去卖菜。”
“跟我回去见你哥。”
姚诗琴面露惧色,章容先要知道了得打死她,于是转身就跑。
苏玉春回过神后急忙跟着走进舞厅,黑压压的人群哪还有姚诗琴的影子。
舞厅经理对姚诗琴没有印象,舞厅里的常客里没有这号人物,连那闹事的个体户也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