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刘语安带着两兄妹上学,凌小秋早早的折返归校。
苏玉春和章容先骑单车上班。
路口处分开后,章容先骑着单车朝着和体委相反的方向,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公园。
清晨的公园不少遛弯的,练气功的,更多的是提笼架鸟,闲散优雅的遛鸟客。
章容先在槐树阴脚下支了个摊,挂上‘教学游泳’的牌子。
人高马大的男人外加表情严肃不吆喝,走过的人多,停下驻足观看的人少,好一会才有个提着个亭式笼,牵着小孙子的老大爷停下。
“教游泳的?看我孙子咋样,能学么?”
老者翻看单车后座上章容先的报纸,“小伙子,还教出世界冠军呐,章容先名字好熟的。”
一听小孩只有四岁,章容先不收。
孩子四岁玩玩水还可以,正统学习游泳得六岁以后。
“没事,孩子平常闲得发慌。”
老大爷显然不想放过给孙子找好教练的机会,可见章容先怎么都不肯收后乐了,哪有送上门的钱还不要的,又道“要不就随便教一教。”
“那不行”章容先义正言辞的拒绝,“收了钱就得教好”
他一板一眼的态度让老大爷有钱没处花,只好打消了送小孙子练游泳的念头,杵在一旁逗这笼子里的黄鸟,教鸟押音。
首都人养鸟的乐趣在于听鸟叫,行业内有严格的规矩,鸟的鸣叫需要押音,不押音叫脏音,押着了叫正音。
不一会,又有个中年女人扭着宽臀走到单车前,先翻了了会报纸,又抹了把练气功憋出来的汉,问“小伙子,我想给孙子孙女学,你先教几节课,我看着好,才学,成么?”
“可以,可以按节算钱”章容先道。
妇女脸拉下,“试学也要钱呐?小伙子不会做生意,只要孩子学好了还愁我们不报名吗?我们家还犯不着坑几节课的费用,就想先看看交得怎么样。”
要苏玉春在这,一句臭不要脸想白嫖早就脱口而出,然章容先从小封闭式训练,长大后与游泳为伍,怼不出那么泼辣的话,然他阴沉的表情已经写满了‘拒绝’
“小伙子,就成了吧,就教5节课!孩子学得好我们立刻报名!”女人伸出胖乎乎的手。
章容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女人狐疑道;“你要真有那本事害怕试吗?别是哪跑出来的骗钱的吧。”
章容先把身份证压在报纸上,冷冷道“你可以看看,我是不是骗人。”
迎着章容先铁青的脸,女人缩了下脖子,但一想到只是个臭摆摊的,立马又挺直了腰杆。
“那就是犯了错,不然好好的谁来这摆摊。”
“嘴咋那么缺德呐”章容先身旁教黄鸟押音的老大爷道“您年纪也不小,得点小便宜是能咋的。”
女人炸了毛似的蹦起,指着老大爷的鼻子。
“老娘用不着贪小便宜,我姑爷和闺女都是好单位上班的正式职工,合起来一个月几百块呐,我内退前还是邮政局的,一两百都不放在眼里。”
老大爷‘嘘’了声,指着笼子里两只黄鸟。
“你小点声,别让我的鸟学去”
周围一阵哄笑,各鸟学押音,都是本色鸟押本身鸟,把生熟的两只鸟并立案桌上,新的黄鸟押老黄鸟的音时必须呆在看不见光亮的笼子里,只听老鸟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