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是老式的门锁,人不在时要拿锁头锁住门,人在时从礼物插上插栓。
那玩意动静大,在深夜听着格外的清晰。
苏玉春轻悄悄的下床,贴着门板听见外头有轻轻移动椅子的声音。
她放出狼,自个操起一把凳子,轻轻的旋开把手。
门外的黑影正好也把搭着门把手。
苏玉春举着凳子劈头盖脸的挥过时却被截停,对方声音沉沉,“是我”
对上黑暗中七双幽幽的绿眼珠子,章容先心一凉。
别人家玩这是情趣,他家玩这是要命。
听见是丈夫的声音,苏玉春忙把狼放回空间里,并开了灯。
另一间房的秦淑芬也听见了动静,出屋看见儿子回来后喜上眉梢,上看下看的看不够,又急吼吼的想给晚归的儿子下碗面条。
“妈,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大晚上的。”
秦淑芬就想为儿子做点什么,要是儿子啥都不需要,她的心就空落落的。
苏玉春懂家婆,道“差几个小时也早上了,喝杯菊花晶垫垫肚子。”
秦淑芬看儿子不反对,忙喜滋滋的去泡菊花晶。
儿大不由娘,尽管也很想和儿子腻歪,但秦淑芬还是压下万般的不舍,放儿子和儿媳妇回房睡觉。
章容先匆匆就这暖水壶剩下的温水洗了把脸,迫不及待钻进被窝抱着热乎乎,软绵绵的媳妇儿,舒爽的叹息了一口。
他粗糙的大手轻柔而温情的覆着苏玉春的肚子,一时兴起撩起被子,在白花花的肚皮上亲了一口,傻乎乎的和未出生的孩子交代着“你爸回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一个困一个累,可凑到一块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苏玉春歪在丈夫宽厚的怀抱里,又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听说韩浩以后不能再教甜甜,苏玉春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春儿,男人喜欢男人,你怎么看”
见媳妇也一脸吃惊,章容先咬牙切齿,果然那是一种病!
就算韩浩不去国,他也不许那人再接近闺女。
苏玉春吃惊的原因只是联想到章容先已经知道了韩浩的性取向。
“不管男人女人,喜欢是一种自由,真爱不该被性别隔阂。”
章容先吃惊的看着苏玉春,理解不了媳妇的话,在他看来雌雄配对,女人和男人就是阴阳协调,男人喜欢男人是乱套的!
光想想,他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玉春也能理解,在后世还有人反对呢,更别说当下思想还不开放的年代了,于是乎她又换了一个话题。
“前些日子我做了梦,梦见华夏开奥运会了,成为全世界目光的聚焦点,上千面古朴的缶和伫立的人,在开阔的场地上排列。从空中射下数道耀眼的光芒,成了缶阵上斑驳的光影,震耳的缶声响彻,全场观众随着发光的缶面上闪现的数字一起高喊9——8——7——6——5。
一块块坚硬而方正的活字印刷字模变幻莫测,或像水一样流动;不断变换令人眼花缭乱的团,一会儿由方到圆,不久又由圆成方,垒起错落有致的城墙。让人应接不暇的变换中,唯一不变的是一个个活字印刷字模组成的一个汉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