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姚诗琴捂着嘴,羡慕极了。
她到舞厅去,拦住路过的服务员,“给我拿点喝的。”
只有在这时候,她才能体会当人上人的快乐。
白天舞厅人少,沈继威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瞅见姚诗琴紧缩眉头走进来,笑眯眯的问“是谁惹老板娘生气啦。”
当姚诗琴决定坦白,告诉沈继威家里只出两千多块的嫁妆时,后者顿了顿,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
“诗琴,咱们说好了吧,我家负责酒席,家里腾出两间房给咱,家具从你的嫁妆里扣,是这样吧。”
当初姚诗琴信誓旦旦的说家里的陪嫁没有万儿,也有八千。
表哥从小在他们家长大,有钱的表嫂肯定得意思意思。
“你们家要是想要别的彩礼可以谈,其实我们家也不是给不起,只有那些想卖女儿的父母才要彩礼,起初觉得你们家还挺开明,领了证才来这么一招。”
沈继威表情此赤裸裸的写明了上当受骗。。
姚诗琴受不了了,“干嘛阴阳怪气,计较得那么清干嘛啊,以后不都是一家人吗!”
沈继威打量姚诗琴。
第一次见面,姚诗琴白衬衫红裙子,皮带是燕莎友谊商城才能买到的彪马牌。
80块一克的黄金,手上的镯子,项链怎么着都得好几百块钱。
有一回他送姚诗琴去北京昆仑饭店,姚诗琴自称住的是66美元一天的房间。
她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富婆’的味道。
沈继威眯起了眼睛,姚诗琴那一套金首饰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她说是带着不舒服,而上档次的衣服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套。
“还不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咱们两的婚事,我为了你受了多大委屈,我表嫂家都在内九城买了两套四合院,能没钱吗!”
沈继威不禁肃然起敬,以前,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住内九城,平民只能住在外七城。
在老首都人的内心里,是很敬佩能住进内九城里头人的。
一旁的姚诗琴也嘀咕,“不是说你家祖上是御马监,给皇宫马料的大户吗,连个内九城的四合院都混不上。”
想当初,沈继威把自己家底说得高大上,祖宗给哪个王爷效劳啦,还是能够出入东交民巷的主。
以前出入东交民巷跟出国一个性质,是租借地,洋人的地盘。
当时人力车分白牌和蓝牌,白牌可以出入东交民巷,饶是警察都得陪着笑,不是专门拉普通市民的蓝牌人力车能够比肩的。
那时沈继威说了,他们家祖宗可是专坐白牌儿的。
姚诗琴认为傍上个首都贵族世家,激动了好几个晚上。
沈继威干咳声,道“行了,我看也是暂时的,等咱们两结婚幸福了,你家里人慢慢就能接受了。”
言外之意,到时候也能把该给你的嫁妆补齐了吧。
虽然由着沈继威回头说,沈家人似乎没闹,但接下来的事也不尽人意。
起初老沈家说要牌面,婚礼弄得亮堂堂的有面子,最少也得在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摆上一桌200元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