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总算是等来了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沈兴龙一看是个好机会,赶紧让新收的小弟们把人围住。
他把手搭在小孩肩上,问“小孩,去哪啊,借你点零花钱吃饭怎么样?”
小孩不敢吱声,沈兴龙开始搜兜。
虽然只搜出了一块钱,但也算有进账,他把小孩放了,可人没跑,反而是走进了游戏厅。
去游戏厅看人玩的多了去了,他也没有在意,继续带着小弟在门口守,毕竟一块钱还不够买那么多烧饼分的。
刚才被抢的小孩又走出来,身后跟着那长发男孩。
“哥,就是他!”
那长发男孩拎起沈兴龙衣领,“你抢我弟钱?”
不带任何悬念的,沈兴龙刚抢回来的一块钱又被抢了回,他还被长发男警告以后不许到这附近的游戏厅。
那一群小孩看新跟的大哥不咋的,而且又到了吃饭的点就一窝蜂散开。
沈兴龙心想真晦气,这几天老打输。
他像个游魂似的在胡同里晃荡打发时间。
这些年为了建设,老首都的城墙拆得七零八落,沈兴龙平时最爱上城墙溜达。
今儿他心情不好,吃饱了又被日头晒得发困,一个不留神跌下了城墙。
当邻居找到沈继威的时候,他还以为儿子又闯祸了,才知人摔死,心猛地就凉了。
城墙摔死孩子的事情还上了报纸,成为各个学校警示学生的反面教材。
张老师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由于滥用教师的权威体罚学生,被清出教师队伍,意味着她把铁饭碗给丢了,一个月40块钱的工资外加5块钱的奖金,也统统没有了。
不管张老师怎么的去学校游说,述所自己那么多年教育学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去教育局求情都无济于事。
屋里,小胖子回家后看饭桌上空空如也,锅灶干干净净,进房去。
“妈,我饿”
张老师睁眼看确实是到了放学的点,还没淘米煮饭,儿子都饿坏了,急忙坐起来。
她起得急,眼前一阵发黑,脑袋也晕乎乎的站不稳。
打从失业后,张老师总感觉没力气,心慌气短,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一半,生活水平急剧下降,三天两头给儿子补营养的肉也没了,菜也不敢大操大办的多做。
他男人也回家吃饭,商量着靠走关系力挽狂澜,就算不能在以前的学校工作,也得想办法再去另一个学校上班。
他求爷爷告奶奶,这个七大姑找那个八大姨,看看有没有嫁得好,有门路的亲戚闺女,或者是儿子老子在个好单位上班。
一圈问下来,还真问到了个帮得上忙的关系。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儿子虽然退伍了,但和另一个大领导身边的警卫员是朋友。
张老师两口子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赶紧准备了一份礼物,家待着红包托人办事了。
兜兜绕绕了一圈,要托付的人其实就是贺诚,他们嘴里说的大领导就是孙佰江。
起初贺诚也不愿意,孙佰江最恨人走关系找后门。
可来说情的人说了,那是个可怜的老师,因为教育学生被学生家长给告到教育局,失业后影响了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