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倒是数次提出想回首都。
这些天她始终闷闷不乐,谁跟她搭话都是五六句回一句。
苏玉春曾经私底下提点两口子,那是孩子的青春期到了,当父母的要多加注意,千万要包容孩子的小心性,让人顺利的度过特殊的时期。
苏翠珊倒是蒙蔽了,别说这一代人,就是往前推几代也没有听说谁家姑娘青春期的,那是个啥玩意?
然妹妹说了,女人不仅有青春期,还有更年期,等她到了更年期的时候就该换孩子们包容了。
苏翠珊是没主见的女人,容易受别人影响,再加上妹妹在家里向来是头等地位,于是也就不纠结,随刘乐去了。
然大伙都想错了方向,刘乐在意的是亲妈先救弟弟而不是自己,进而是对苏翠珊重男轻女的不满。
父母对弟弟额外的关照和呵护被无限放大,刘乐不想再呆在家里。
苏玉春一家回到首都没几天,杜鹃背着小包独自一人来到夫家。
她真的好痛苦,新年期间天天以泪洗面。
爸妈,女儿不孝,你们一定要原谅我。
她生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无论如何都要让贵国一家放下芥蒂原谅自己!
刘月雯正好还帮忙喂鸡,语气不善的告诉憔悴的杜鹃,她要找的一家都不在。
婚礼上杜家的行为她一清二楚,见人听后不走反而低头要进院子,刘月雯张开双臂挡着。
“你干哈啊,咋还往里头呢。”
听闻丈夫送公婆去南方旅游后还要去去首都散心,可能一年半载才会回来,杜鹃很失望。
不过却不肯放弃,想留在家里等人回来。
杜鹃指着柴房说“我也不进家里,就搁那住着,行吗?”
“不行,现在天那么冷,柴房里啥都没有,你咋住啊。”
“你真是个好人。”
院门大,刘月雯也不可能全挡住,可瞅着纸片人似的杜鹃,她也不能真下手推搡,那不跟欺负人一样的么,而且还是扯过证的对象。
杜鹃落寞坚定的走进柴房里。
她要婆家看到诚意,重新接纳自己。
刘月雯回家后一五一十的跟苏翠珊说了。
苏翠珊拿不定主意,又跟凌国江商量,两口子觉得那小姑娘不是坏人,要住柴房就住吧,他们最好不要管得太宽,以免将来人家又成了一家人后例外不讨好。
杜鹃住进了柴房里,每天帮徐家喂鸡喂猪,有空了就痴痴的透过门框看着跟徐贵国的新房,等待丈夫把锁打开,带她进去的那一天!
屯里茶余饭后都在聊老徐家的八卦,偶尔会穿插刘壮国家的。
刘壮国一家也打窜巴了,依旧是钱惹的货。
打从亚运会后,华夏刮起了奖券狂潮,也成了刘壮国的爱好。
因为生了个傻儿子,他的人生黯淡无光,打从买奖券后才回温了一丁点,心里多少有了盼头。
年前还真中奖了,一等奖一万五千块!
一下子,他从家徒四壁成了万元户。
他不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家里知道了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