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跟亲妈描述男女之间的事情,凌小秋恶心得想吐。
不过幸亏马桂萍相信了,再加上她刚烈不屈,之后也没有再让傻子强来。
经历过被拐,被囚,生不如死后获救,是个人都会大悲大喜,情绪激动不已的。
而且,虽然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但当时她浑身无力,被马桂萍扯了衣服也是真的。
光是那样的屈辱,就已经足够让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也很伤心痛苦。
凌小秋低头,拽着被单,吸了吸气。
卢勇真的嫌弃她了?
也是,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是清白之身,娶回一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
卢勇要跟她吹了,也是正常的反应。
其实,只要她赶紧让小姨去追人,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卢勇一定会回心转意。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苦呢。
得知外甥女没被玷污后,苏玉春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之前想的如何委婉的告诉大姐,姐夫;如何保护凌小秋不收二次伤害;如何让人重新振作起来,现在都迎刃而解。
凌小秋紧绷的神经也在大起大落间到了极点,在苏玉春的安抚下很快又再一次沉沉睡去。
苏玉春等人睡着后才悄悄出门去找卢勇。
护士告诉她,对方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刚走。
再回病房,苏玉春碰到了个提着铝饭盒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男人。
对方目光锁定了苏玉春,快步走来问“你叫苏玉春?”
苏玉春点头,这人她并不认识。
“你男人托我送来一份粥。”
“你认识我爱人?”
苏玉春打量着面前朴实无华的汉子,对方摇头,也急着走,说自己还没出摊呢,是有人来敲门让做一份热粥送来。
这年代没有外卖,连打长途都得山路十八弯,又是加区号,又是转号的,章容先不嫌麻烦,她听着都觉得繁琐。
苏玉春笑不出来,只能客气道“麻烦你了。”
那汉子也是实在,摆着手说“不麻烦,钱给得很够,下回要再有这生意,还喊我。”
苏玉春目送人远去,再次拿起了大哥大。
清晨的首都人来人往,陆陆续续有人走近发行量全首都第一的《首都报刊》的报社所在地。
早在改革开放之初,这里就是最早发行起来的报社之一,也是那个时期整顿新闻出版社后唯一存活的重量级晚报。
改革开放,经济大澎湃之后,各种形式的报纸如同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而这家老牌报社依旧能够脱颖而出,在众多早报,晚报,都市报中依旧稳坐发行量的龙头老大。
报社经过精心运作,培养了一批铁杆报友,这群人有敏锐的社会触觉,知道老百姓喜欢看什么,又拥有源源不断朝报纸可靠消息的手段。
报社一旦有挖掘出来重大题材,立刻组织专门班子深入调查,这几年社会上好几起骇人听闻的案件都有这个报社的追踪和参与。
此时,报社的主编刚上班就收到了一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