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地一呵,起身绕开桌子走到她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睨她“在我的地盘乱跑,很容易出人命。”
她淡静无波地直视他“那麻烦你把机关重新调整。别埋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随随便便就被不小心被人触碰了。”
他不作声,沉默着,光用两只眼睛盯不知在看她什么。顷刻,才又出声“没什么想问的?”
“有,”她点头。
“问吧,”他一副非常慷慨的表情。
“房门在哪里?”她左右张望,“我想回自己的房间。出来倒水的,还没喝上,胡立不见我该着急了。”
未马上得到回应,她看回他目露狐疑,重复“嗯,房门在哪里?”
他安静一瞬,冷笑着扭头走回书桌,根本没搭理她。她正打算再问一遍,屋里有盏灯亮了,正亮在一扇门上方。
还真是处处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瞥一眼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形轮廓,她不动声色地收敛瞳仁。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打开门出去。
“嘭”地门关上,好一会儿他转过身,神情幽暗。倏尔脑中浮现出彼时她整个人贴在墙上摸来摸去的可笑画面,他不禁轻蔑地嗤声。
不能不说,北月漓这里的隔音效果不能再好。方才分明没有任何动静,从他房间出来的一瞬间,胡立的嗓门便入她的耳,喊着“我要报警!一定是你们居心叵测地把我家大小姐藏起来了!”
心腹试图安抚他“姑奶奶没有事,她马上就出来了,你别着急。”微凉松开原本紧握的手,擦了擦掌心的汗。扭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朝客厅的方向呼唤“胡立。”
客厅里的动静立时停止,他像是难以置信似的,不确定地回应“大小姐?”
“嗯,是我,我在这里。”
她的话音尚未全然落下,他已急急地飞奔而来“大小姐!你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从北月漓的房间里出来?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很快他盯着她的衣服,表情不禁又一变,“你怎么成这样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灰,单手抚额,简单地说“没事,去随便溜达了一下……”
心腹迎上前来“姑奶奶,你没事就好。下次没有我们的陪同,还是不要到处走动比较好。譬如想喝水这些需求,尽管联系我,我愿意为您代劳送到您房里的。”
“谢谢,”她略略颔首,拔腿准备回自己房间。膝盖上的疼痛又传来,她蹙眉扭头又询问心腹“麻烦问一下有没有药水?我刚刚摔跤了。”
胡立即刻紧张“大小姐你摔哪儿了?方不方便让我瞅瞅?严重不严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就怕他这样反应过度,她打个噤声的手势强行命令他住嘴,然后才回答“一点小事罢了,一会儿我自己揉揉就可。”
他欲言又止,心腹很快把跌打酒送来“以前从阿婆那里要来的,刚好还剩着,效果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