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阻隔,对方歇斯底里的声音清晰入耳“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大姐和我二哥报仇!……”
胡立毫不留情夺了她的打火机,一脚将她踹着远远的。她的下巴重重磕到地面上,挣扎要爬起来,吞吐着满嘴的血。尚念念叨叨着咒骂,眼神怨毒地直勾勾射向季微凉。
平日只偷偷随行的沈家下属们早现身,悉数护在她身周。这儿距离老宅也并不远,北月星打电话回宅子里告知情况,调来家奴。挂掉电话后他提议“姐,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们走几步先送你回去。”
“嗯,”她蹙着眉心把视线从北月新翠上收回,没走出几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迎面而来。跑在开头的两个是北月玉萍和陈磊,直奔他们的姑姑而去。后面则是北月孟义,带了一群的家奴。
“姑姑!”
他紧赶慢赶地迎到她的面前,难为他年纪一把了,累得气喘吁吁。视线逡巡着她,忙不迭关心“您没受伤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还是你巴不得希望我有事?”季微凉反问,显得颇为尖酸刻薄。
他松一口气,侧头看向北月新翠的情况。皱眉再转回来,和颜悦色道“那我们先回宅子里,姑姑不要在这里吹……”话没讲完,她已径直掠过他率先迈步。
宅子里,仆人马上就给她送上来热姜汤驱寒又压惊。或许是察觉她的不高兴,北月孟义没有坐,只站在旁侧静静地等待。
顷刻,微凉重重地落茶盏在桌面上,冷脸发威质问“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把大侄子媳妇儿交到族里去处置,他们告诉我她和守宗祠的男人……而且还是四个?!一个寡妇做出这种事,是要把大侄子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拿这件事先发制人,他未来得及立刻反应,顿住了一会才先问“那他们应该也汇报过给姑姑,族里给大嫂的处罚是什么吧?”
“知道,不就是也让她尝尝肮脏的滋味?”说着她冷冷一哼,“这个处罚我挺满意的。谁让她帮他弟弟做那样的事情,活该。可是,”她生气地落重音,“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就发生这么丢脸面的事儿?”
北月孟义叹息“负责给大嫂送饭的人没把门锁好,她吃了药之后发作给跑出来了。所以就……”
“那药只不过下来给她亲身体验一下的,药性必然强不到哪里去。我受到的迫害比她严重,都懂得自爱。她年纪一大把了,还如狼似虎控制不住?如此苟且,还怎么服众?”
他解释道“不止大嫂单方面的原因,还有看守宗祠的几个男人。族里好久没人犯大过错被丢族规处置了,他们难免有些懈职。昨晚上他们又给喝高了酒,今天一个个已经都在祠堂里忏悔接受处罚了。”
“事情都发生了,处罚有个什么用?”她怒容未退,“大侄子媳妇的清白能回来吗,我们家的脸面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