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奴头条理有序地解释着,匆匆下车来帮忙打开后座的车门。关切提醒“姑奶奶,快上车吧!别冻坏了,雨越下越大了!”
阵阵的寒意令微凉思绪滞涩着,下意识就想上车躲进热气烘烘的车厢里。她也确实迈开了步子,准备上车,脑子里却陡然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怀疑和警惕。
她停住了,“怎么了姑奶奶?”总奴头一副费解的表情。她往后退离他两步,强行镇定着心绪问“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其他家奴一个都没有跟过来?“他们在前面的路口等着,”他指了指他来时的方向。微凉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离他“你的手机借我,我想先给胡立打个电话。”
他拍了拍身上,充满歉意“对不起,姑奶奶。我的手机落下了,没带身上。”旋即他困惑“你怎么了?我们赶紧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车上再说,别站在这里淋雨。”
说着他靠过来,伸出手臂要勾她,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姑奶奶!你干什么?”总奴头大声地喊她。她头也不回,一个劲儿拼劲全力地跑。
“姑奶奶!”总奴头追在她的身后,“你怎么了?你跑什么啊?”
微凉不予理会,神经紧紧地绷着。突然,“砰”地一声枪响,近在咫尺地打在她的身后,伴随着他的警告“再跑一步,子弹就打在你的身上了。”
措辞和口吻,已与方才的人判若两人。她的思绪颇为混乱,完全弄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究竟是谁,想对她做什么?
因为这份混乱,也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更因为她发现了车灯。发现了前方又有车在朝她开过来,所以她没有如总奴头的威胁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冲着那辆车直挥手。
敞开的车窗,伸出的是北月漓的脸,还有他手中紧握的那支枪。乍看之下,分明对准了她的方向。电光火石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听到声音后她的肩膀骤然一阵剧痛。脑袋一沉,整个人无力地栽倒。
微凉意识到自己受伤的第一个念头,非常希望自己就此晕过去。因为晕过去的话,就不用再忍受剧烈的疼痛,一种她之前不曾经历过的痛。
所以她形容不了具体,感觉脑神经被这股痛刺激得敏感而清晰。同时思绪又几乎全被这股痛所占据,陷入滞缓而无法多余思考。
她躺在雨水横溢的地上,脸颊贴着地面,看到她的后方位置那个总奴头双眼瞪得大大的,轰然倒到地上。
死了么?猜测刚一出,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的跟前。脑袋混沌了一秒钟,她认出来,是北月秦。噢,不对,他不是,是北月漓……
他的身上和脸上也全是雨水,往她的肩膀伸手查看她的伤口。她盯着他,嘴唇嗫嚅“这下你高兴了……”
他的表情非常地臭“自作自受。”没多说,动作迅速地抱起她回车上。
“少爷!”心腹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也开着一辆车出现,下了车后跑到他面前“其余家奴已经都排查完毕,暂时没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