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了闪目光,他暂且强行压抑住对他的火气“我来帮她。你先出去,我一会儿有事情要问你!”
北月漓眯眼,微扬起下巴“你这在命令我?”
他不和他浪费口舌,看回季微凉。双脚和左手即便被绑着,也没有停止挣扎。只不过他下了劲儿,绑得非常地紧,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在她的手腕和脚踝勒出红痕。
他心底又毛毛的,非常想给她松开一些。而伤口因为在右边肩膀上,右手不能舒展太开,所以被北月漓挨着她的身体,小幅度地绑在床边。这一点,就他这样素来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得体贴他人的人来讲,已经算细心的了。
心底的毛毛感这才稍微抚平了些,然后自顾自继续方才的活儿,给她清洗伤口。他不敢下重手,一边擦拭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北月漓并没有走,双手抱臂在旁看了片刻,又发生讥嘲他了“你才是要她痛死吧?优柔寡断婆婆妈妈,增加她痛苦的时间。就应该像我刚刚那样直接冲了,长痛不如短痛你懂不懂?”
他未理会他,仍旧按照他自己步骤来,手底下的人按照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把药品全买了来。
大概已经痛得麻木了,微凉的反应已经比一开始小了很多。但五官还缩着,表情也仍然绷得紧紧的,脸色苍白难看得无法形容。
她这样双眸紧闭冷汗涔涔,看起来像极了沉陷噩梦之后一直无法醒来。
给她扎绷带的时候,北月星顿住了,因为绷带必须缠过她的胸口。她被剪的衣服,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何时滑到了近于她的胸口处。
把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这才记起来光忙着伤口的问题,她的湿衣服一直都没有换下来。头一偏,他对北月漓道“我们先出去,找个女医务过来帮忙收尾善后。”
他的目光则刚从她身上收回来,回应给他的是极尽嘲讽的眼神和语气“这么恶心的女人,救回来干什么?”
北月星皱眉,未及他说什么,他已哧着声挂着冷笑率先走出出去。他沉默着给她的四肢松绑,胡立是直到要求找个女医务进去医务室给微凉扎好绷带、换完一身干净衣服之后,才得知原来是中了枪。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病床边。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子弹是擦过的,没有陷进肉里。没有真的打中她,已经处理完伤口了,你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少爷……”胡立颇为责怪他先前的隐瞒。当然,他没有将责怪出口,站直身体敛了敛心神,凶着脸问,“大小姐为什么会中枪?发生什么事了?”
北月星自己都还没完全搞清楚,自无法为他解答,暂且摇摇头“等我问问再说,你先去倒杯温水过来。”
瞧一眼他正在拿消炎止痛药,立即明白连忙去照办。端来水后,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把她从床上扶坐起来,给她喂药。也是因为这样半搂住她之后,发现她的体温貌似有点不对劲,连忙又让胡立拿来体温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