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们从离婚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更没有什么旧情复燃。这一回在锦城遇到，确实是碰巧。他来这里的原因，我倒所有耳闻，工作的关系。”

方海乔不吭声地低头喝茶，只当作没听见她半真半假的瞎话。

“是这样么？”蓝晨晓狐疑，“碰巧到医院里头来？”

“在医院这里自然不是碰巧，”微凉不仅在解释给她，更在解释给傅夫人听。“我们在锦城巧遇之后，正好机会合适就谈了几笔生意。就此来看，如果非要问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暂时的生意伙伴的关系。”

“啊？”她的疑虑并未完全抹除。

“怎么了？谈生意有问题么？”她反问道“晓晓是非觉得我和你表哥一定要有什么？你不是知道，他如今身边是有女人的。这回他来一半是处理公事，另外一半也是陪他的新欢回娘家度假。”

“表哥把他的新欢带在身边了？”

她点点头“所以，我必须再一次提醒你，嫂子这个称呼该改口了。我老早以前就不是你的嫂子了，你这样的称呼，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的。”

“可……”蓝晨晓不高兴地欲言又止。傅夫人从头至尾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听。

现在见她们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她才看着微凉，又绕回前面的那个话题。出声解释“我刚刚说侑林行差踏错，既不是指他当初和你结婚，也不是指他的选择。而是指，他后来和你离婚。”

始料未及，微凉不由怔忡。

…………

北月星半晌才消化完毕这个讯息，再回过头去想，算是明白北月漓方才为什么说他比他更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所以，确实并非寺里的那位和他全都瞒着他，是隐瞒了他们其他所有人，他却自己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他即刻发问，“你是不是认得你母亲的丈夫的样貌？”

墨竹的丈夫死时，北月漓还没出生，肯定没有见过他的那位法律名义上的父亲本人。北月星的揣测是，或许曾经给他看过照片？但如果是那样，他早就该知道养父是他母亲的丈夫。

他猜到他心中之所想，嗤之以鼻“蠢货。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发现的，很重要么？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对我来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对你有意义而已。何况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母亲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去探询？”北月星冷笑，驳回他一再的骂人“所以不用在这一点上来高高在上。先决条件不平等的情况下，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北月漓摆上了臭脸，也抬起了手中的枪。他一胳膊呼开他的枪，自然没有浪费时间在幼稚地比究竟是更聪明，那才是真的愚蠢！

现在的重点在于“意义在哪儿？你发现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儿？他以前收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