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样子。”艾米粒白了我一眼,手指戳我额头,顺手又拿给我一杯椰汁,说“其实你也没那么废柴啦,只是夹在这群人中间太吃亏。照我的意思,你确实该离他们远点。”
“可是我喜欢向宇啊。”我立刻说。
艾米粒……
“我明天就把东西送回给蓝锗。”我说。
“不必了,蓝锗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再送回去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艾米粒说“平时也不见你图这些东西,也许这个对你来说确实很重要。”
我点头。
“留着吧。”艾米粒用圣母玛利亚般怜悯的慈爱目光看着我“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让向宇给你挡着吧。”
“……”
“你唯一能做的是不要轻举妄动。”艾米粒眨眨眼,冲我说“要知道故事里的花瓶多死于自作主张。”
我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去?”他又问。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其实酒吧里人还不算多,但对于我来说确实该走了。
我冲他道过谢,开车回家。
别看我现在这个衰样,但是我没病没灾,也没有紧迫的经济问题,感情上虽然有点不顺,但毕竟睡到了男神的肉体,算下来已经比大部分普通人的处境要好……
我的心态确实比一般人要好点——不如说脸皮厚点,我一边自我嫌弃、一边推门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黑黢黢一片,只有感应系统在感应到人进屋子时自动打开了灯和空调。
我心里明白向宇今天晚上也不会过来。
抻了个懒腰,我走到地下室。地下室整个是向宇用来健身的健身房,我找到随手丢在这的几支画笔,又爬上楼去。
二楼的一间空房子被我用来当做画室,我推门进去,胡乱往画布上抹了几笔油彩。
正准备退后一步看看效果,忽然脚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擦着我后腿跟逡巡而过,我一个踉跄,为了不踩到老白,脚没敢往下站,一屁股摔在地上,手在身体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徒劳地想抓住什么支撑点,结果只是打翻了旁边洗笔的几个水桶和颜料盘。
喵喵喵——
老白嘲讽地对我喵了两声,宛如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渣男,一身雪白地溜走了。
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颜料摔了一身。
“……”
就在这时,向宇推门进来,看到我这狼狈样。
“啊……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我问。
向宇挑挑眉,先去把落地窗的窗帘放下,然后把我拉起来。
我想要脱掉沾了一身颜料的白衫,向宇说“别动。”随即像小孩子涂鸦一样,把衣服上沾的颜料往我脸上抹。
“你干嘛!”我大叫。
“你染上颜色的样子……有点好看。”向宇低沉地笑说。一边说,一边还刻意挤了颜料在手上,然后往我小腹上抹。
“唔……”我有些难受地蹬了蹬脚。
向宇把自己上衣脱了,结实的肌肉在暖光灯下有别样的诱惑,我忍不住也蘸了点蓝色,以指作笔,在他胸膛乱画。
渐渐他和我的胸膛都不复刚刚的平静,呼吸声和温度一样渐渐地燃烧起来。
年轻人沉溺于是很正常的,向宇也不能免俗。
晚间,一切燥热已经平息下去,被撕坏的上衣已经进了垃圾桶,我洗完澡,穿着宅t大裤衩趴在床上打游戏。
一局过后,队友私聊我说“来不来一起开黑?”
经常也有这样的事,如果散排玩得比较好的话,会被邀请组队玩。
我看看时间,觉得这个夜我还可以再熬一会儿,于是欣然答应。打到凌晨两点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和队友告别,下线,准备正式睡觉时,发现书房那边灯还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