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去吵去闹不如自己画画。
我不知道他打算留我到哪一天,但是在此之前,我已经决定像个乌龟一样缩头装不知道。
几天后,艾米莉通知我,他要搬家了。
他带我去酒吧蹦野迪,我随波逐流地跟着狂躁鼓点摇头晃脑,被他看到,差点没笑岔气。
“别摇了,你跳得像王八抖壳子。”他残忍地说。
我啧了一声,坐回凳子。
玩到九点半,我们又续摊去撸串儿,艾米粒边喝菠萝啤边说“你说巧不巧,那破房子居然拆迁了。房东给我补了一个月房租,让我麻溜滚蛋。谁想得到啊,当初租的时候房东信誓旦旦保证五十年都不会拆呢。”
我说“怎么这样。”
“人生无常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说“我这酒吧生意才上手不多久,得,白忙一场。”
“我借你点钱?”我说。
艾米粒一推手“大兄弟,谢谢。”
“嘁。”我笑起来,给他转了一万,说“不着急还。”
“我原来真想着就在那个街角开得长长久久,”艾米粒惆怅地说“个臭傻逼。”
“你骂谁呢。”我问。
“我骂生活。”
……
我和他分道扬镳一个人回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艾米粒遇上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生活总是这样折磨人,从不让你顺顺当当地过日子。
怕上楼梯打开门,没想到向宇双臂抱胸,在玄关瞪我。
我下意识摸手机,后知后觉说“咦……我手机呢?”
难怪向宇打电话我没接。
“我好像有点醉。”我晕乎乎地走上前,垫脚搂住他脖子,向宇不得不屈身下来一点,他黑着脸说“发什么疯?”
“哎呀哎呀,喝醉了听不见你说什么……”我嘟嘟囔囔,抱他脖子的手改为捂他耳朵。
向宇没好气地提起我的腰,我顺势两腿夹在他腰上,他把我抵着墙,我两腿悬空,反剪着缠着他。
“和谁出去了?”他捏着我的下巴问。
我甩甩头挣脱他的桎梏,逃避似的把头埋在他滚烫的胸膛里,嗅来嗅去。
“真醉了?”他怀疑地问。
我脸颊蹭着他的胸膛,说“呜~”
向宇无法,一路抱着我到客厅,把我丢在沙发上,又去找醒酒药。
我喝酒属于后劲儿大的那种,饭局上没什么,回家后就开始神志不清发酒疯。
向宇看我猫一样往他身上缠,一时间也燥热起来,他单手解开领带,又拿领带把我两手绑住。
我呵呵地朝他傻笑,他冷哼一声,扯开我的衣服。
然后……记忆就断片了。
梦里只是稀稀落落一些过去的记忆,支零破碎,好比向宇喝醉酒,把我当成许瑶,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和向宇滚了床单这种事。
也都是我不愿意回忆的东西。
早晨起来,我感觉有点不好,呼吸费力、心口一阵阵地堵,单是坐在那不动,呼吸渐渐地就局促起来。
我也说过,我身体不好。医生一贯要求我心平气静、早睡早起、保持心情愉快,可惜我最近经常熬夜,加之失眠,只是稍微一疏忽,身体就开始警告我了。
不能大喜、不可大悲。
像一颗树一样淡定地活着。
我一边默念,一边做早饭,向宇在坐在桌前看ad,处理工作上的事,我在等水开的间隙,发怔似的看向窗外,窗外绿树荫荫,微风习习,这是一个安静的早晨。
八点十五,向宇的秘书过来接人,我照例送到门口,向宇关门的时候,我有点恍惚,慢了一秒,没来得及和他说路上小心。
等到上午我无所事事一个人在超市转悠,我居然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