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空乘已经上去趟雷了,自己再无出面的必要,于是退回去。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重重在椅子上坐下,惹得向宇莫名其妙抬头看我一眼,我心情不好,只皮笑肉不笑地强说“……瞎了我的狗眼。”
向宇反倒哂笑起来,说“少见多怪。”
我心想,我当然少见多怪了,也不算算我才被几个人睡过,和向宇蓝锗这群种马一比,我当然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我偏过头去,没说话。
不和老板顶嘴是我最后的职业素养。
前排那两个人似乎是消停了,各自又分开坐下,我烦躁地闭眼,又把眼罩戴上。
自从知道前面坐着的是蓝锗,我的心就没有一刻不在抽痛,尤其是看他堂而皇之,在飞机上就对自己的床伴上下其手。
在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他去珍视、配得上让他真心相待的呢?
我原来很厚脸皮地以为那个人是我,当然,现在只能说明那是我想太多。蓝锗根本没有心,哪怕是为他不惜和自家人翻脸的陈玉,他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我明明,从那双冷绿的眼睛里,看到了漫不经心。
他在玩弄着别人,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对方的精神与身体。
……可能,他过去也一直在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而我被童年的感情冲昏头脑,被他心血来潮的温柔所骗,还以为他是在乎我的,珍视我的。
直到后来……层出不穷的记忆碎片冒出,直到我在他的地盘、他的家门口遇见德叔。
我才认识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完全没有。
我得逃开,我不能陷落在他甜言蜜语而冷酷的温柔里。
对于陈玉,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连我这样的笨蛋都知道要跑,要用力跑,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开蓝锗身边,为什么他还这样甘之如饴?
他看不到蓝锗眼神里的戏谑,无聊,甚至是淡淡的不耐烦吗?
还是看到了,却也无所谓呢?
明明在我面前,陈玉是那么骄傲,而又像清风一样飒爽的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和我格格不入。
……
“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vivian突然出现,她俯身探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偏头对向宇说“糟糕,有点低烧。”
已经是我们回到国内的时间点。
从机场出来,我有些站不住,勉强靠着墙壁,不让自己滑下去。
我的身体到底还是撑不住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整容只能够改变我的脸,不能改变我的身体素质——这些我早就知道。
只不过是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念头在强撑罢了,甚至,我也做好了空忙碌一场,到头来一无所获,赔得血本无归的心理准备。我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去整容的。
也许这样的决绝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我没有办法像陈玉那样做个真眼瞎。
做不到。
“jack!!”我听到有人惊呼着喊我名字。
我的脸烧得通红,整个身体缓缓地、从墙壁滑下去。
……
再醒来时,我在病床上,躺着,头隐隐作痛。
vivian见到我醒来,舒了口气,说“你不该强撑!身体不好就应该直接说,向总都被你吓到了,还是他抱着你去停车场,只为早点送你去看医生……”
我咳了咳,说“我被炒了吗?”
我只关心这个。
vivian气节,说“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你放心,向总没开口,谁敢炒了你。”
“你想啊,向总肯定挺满意你的,不然,为什么会亲自送你来医院?现在全公司都知道向总抱着你狂奔八百里的事了,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