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不理,只说“过来。”
我不听,他于是走过来把我拖走,我确实是字面意义上地被他拖到沙发上,被迫仰躺着,然后被他撑在沙发上的手隔离出两个人鼻尖几乎相碰触的距离。
“听好,有人要找你麻烦。”
向宇危险地说。
我听到这话,浑身颤栗,宛如被外头的雷劈中,显然我也知道外头有人对我虎视眈眈,于是也压低声音,求知欲旺盛地说“谁?你查到了什么?你啥时候查到的?和游轮上的那个人有关吗?你怎么不说话?”
向宇冷冷地直视着我,忽然,他松懈的另一只手开始毫无预兆地解他的领带。
我还沉浸在破案的氛围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危险的信号。
见向宇不回答,我还催促道“说啊,这时候了还卖关子?”
抱怨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禁了声,我瞪大眼睛,感受到向宇炽热的唇压过来。
满眼里所见是他刚毅的、越靠越近的面庞,充满男性气息的淡淡香水味道,以及,好像有人在他的身后绽放了一场流星雨。
这是怎样奇怪的感觉,我怎么会在像羊或者其他等待宰割的动物一般迎面躺下,被他强迫吻上的同时,从他的身后看到一场绚烂的流星雨?我又没有飞盲症!
“是我……在找你麻烦。”低音炮的声线在我耳边炸裂开,向宇的吻越过我的鼻尖,侵犯到耳朵,他微微用力咬住我的耳软骨,半哄半骗地说“……你不张嘴怎么吻?”
“草。”我一脚踹开他——没踹到,他游刃有余地闪过去避开,只剩下我跪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地擦嘴巴。
“你干什么啊。”我疯了,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亲!?”
“我看着你的脸会认错人?”向宇反问。
呃。
我这张脸确实没办法让他产生“这个人是蓝瑶”的错误认知吧?
我斜眼瞥旁边墙上挂着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满脸通红,长相平平无奇。
是和蓝瑶完全不同的脸。
向宇作势还要靠过来,我吓得一身白毛汗,光速退到房间角落,随手把一旁的杂志卷成剑一样,冲他胡乱挥舞,同时大声说“走开啊!离我一米远!”
向宇这才收手,他掂了掂刚刚被我当毛巾擦手的高订外套,意有所指地说“你下次再这样试试。”
我……
向宇很少搞这种小学生行为的报复行为,像他那样年少老成,成年后又经历许多风雨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一件外套而做出这种事。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吃豆腐。
可是我的豆腐好吃吗?
……
蓝姚小小的脑袋里此刻有大大的问号。
“明天先去医院检查身体。”
向宇此刻却已经把话题带到下一个环节,他低头看着手机,说“已经给你预约了。明天上午我有会议,你自己去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
其实近来我自己也屡有怀疑。
我的身体状况较以前好了很多,近年来并没有三天两头去医院动刀子。
这是为什么呢。
从时间线上往回追溯的看起来,大概是从我当年被向宇接到他身边开始。
住院的次数就逐渐减少了。
一个可能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是要论证它,还需要医院的科学检测结果。
我之前也想自己去医院做检查,但是作为向宇的助理,一天到晚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令我忙得乏术,眼下向宇主动要给我放假,才提醒我确实该去医院了。
我边想这些心事,边走到窗户边,手撑着玻璃,扒着脑袋看窗外的大雨。
头顶上雷鸣一直没有停歇过,雨还在下。
“你今晚睡这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