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直在各方面都远远优秀于我的蓝瑶。
风吹过他的发梢,他的脸就像被天使祝福过一样美好。
在我记忆之中模糊的面糊,忽然以一种极其震撼的方式,瞬间高清起来。
我的胸口咚咚咚地跳得厉害,很多话想要问他,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
“是你在给陈玉下药?”
……
蓝瑶说了一句很粗鲁的话,是蓝家的家教里绝对不可以说的脏话。
我错愕地睁大眼。
他谈到陈玉时,轻蔑得像在随口谈论一只猴子。
他说“那个xxx。”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从那样天使的脸蛋里说出那种在任何论坛游戏里都会被屏蔽的脏话,蓝瑶似乎和我印象中的差了太多。
印象中他多多少少和许瑶有点像,是不沾人间烟火气的人。
“这么多年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蓝锗和你的关系会那么差?”
我又一连串地蹦出一大堆问题。
“管好你自己。”蓝瑶说。
我……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转头就走。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清楚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想追上他,但是刚跑了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这些天我的囚禁生涯,待遇绝不能说好,最明显的证据是,我又瘦了一大圈,身体变虚弱了。
我追不上他。
蓝瑶自顾自地往高速上走,我大喊“不可以上高速!危险!”
可是他不仅充耳不闻,甚至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我撑着身体,半俯在地面上,风把远处燃烧产生的烟雾吹过来,我被呛得一阵咳嗽,而目光所及是他越来越稀薄的身影,他已经走远了。
我的问题,他一个也没有回答。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救我的。
我犹在发愣,这时我的身后大批人马正朝我奔来。我听到声响,害怕地转过头——我怕是蓝锗发现我了,而在看到向宇的那一刻,欣喜、放松、各种感觉一起涌上来。
我晕了过去。
在我昏过去的期间,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
陈氏集团股票近期大跌,据传是受到陈家兄弟争权的影响。有海外资本乘机大肆做空陈家股票,陈氏这一次受到重创。
还有一件事……蓝锗曾经亲自上门要人,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据说当日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引得公安也暗中派人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最终结果是,我没有出现,向宇闭门不见,蓝锗由国外使馆保护出境。
蓝瑶呢?
我翻看着一地的报纸,又点开网页搜索,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他像个隐形人一样销声匿迹了。
我坐在电脑前思索的功夫,向宇回来了。
如今我连秘书的工作都不能做,向宇对我下了禁足令,我要胆敢走出向家大宅半步,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管我。
开玩笑,我怎么能够放过这条大腿。
我唯一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于是不用他耳提面命,我自己自觉待在房间里。
我们的调查分两条线并行,一条是追查蓝瑶的下落,并试图找出他和上述事件之间的关联;另一条则是搜集全世救济教的情报,而我和向宇一致认为,蓝瑶或许与这个宗教也有关系。
“你提到他有可能怕死。”向宇说。
这已经是深夜,我坐在他的书桌上喝粥,他皱着眉看面前摊着的笔记,那是我白天总结的一些潦草的思路。
“你为什么露出这么害怕的表情?”陈玉忽然故作惊讶地扬高了声音,还喊他的砍崽们围拢过来,他笑着说“怎么,是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