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把刚刚和蓝瑶见面的全过程说给向宇听,末了总结道“他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冷冰冰的。”
向宇看我,了然道“委屈了?”
我说“关你什么事!”
虽然嘴硬,人却无精打采的。
我觉得蓝家真不是个好地方,所有人都不太正常,相比起来,向家倒是不破不立,过去虽然因为种种风雨差点垮了,现在在向宇的带领下却有模有样的。
姑姑没有死的话,也许有机会把蓝家也重振一番,但是姑姑走了,留下的三个后辈,无论是我,蓝瑶还是蓝锗,要么是没能力,要么是心思压根没在这里。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蓝锗和蓝瑶才不关心蓝家的死活,他们就像在一只垂死猎物身旁大打出手的猎人,这也就罢了,蓝家产业也不过是欢哥行事转到他们两个的手里去。
只是一点亲情都没有了,这才是令我难过的地方。
无论是蓝锗还是蓝瑶,都没有一丝一毫念旧情的样子。但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本不该是这样……起码我这么觉得。
向宇大概是看我真消沉了,他便让我吃完饭赶紧去休息。他说“这个世界上总有关心你的人。”
他没说是谁,但他深深地、坦荡地凝视着我的眼睛。
……
我睡了一觉,昨天那些不咸不淡的忧愁到底是被露台上的晨风给吹跑。我撑了个懒腰,抬眼往外面看。
向宇租了套乡间小别墅,离大分村不远,胜在清净。
从露台上探出半个身子,正好可以看见隔壁房间的向宇正低头处理他手头上的公务。
不得不说,从他一路追过来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铁了心要站在我这一边。
他昨天那句话,说的是他自己。
但是,虽然说远程办公不是稀罕事,可公司的重要会议也好,各地的重要考察行程也罢,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向宇都应该尽快回到他自己的工作岗位。
为此,我得加快自己的工作进度。
我还没忘记我来大分村的最初目的——找到曾经拍摄了那张大火照片的前记者,现画商,王文宇。
我和他约在他的商铺里见面,等我到了商铺时,才发现这是一幢明亮的三层小楼,一楼居然还有个前台,一个正在打农药的年轻女孩低着头,不耐烦地说“老板出去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我说。
她见我赖着不走,只得放下手机,说“那你等着吧,老板刚刚急急忙忙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
“不着急。”我说。
她见我态度这么好,面向又这么和善,反倒不好意思,主动站起来给我倒了杯茶。
从这栋楼的布局来看,一楼用作展览,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世界名画赝作,二楼估计是谈生意的地方,而三楼——从外面栏杆上挂着的衣服就能看出,是给员工睡觉的地方。
这王文宇竟然还做出个样子来了,放弃铁饭碗,丢下相机,跑出来下海经商,十几年过去赚了一栋楼。
当然他的资产应该不止明面上这点,养得起闲人——我不着痕迹瞟了眼又沉浸在在游戏里的前台,估计账户里的金额更加可观。
我等到晚上十点,王文宇已然不见踪影。
期间我请前台打了好几次电话,不是被挂断就是无人接听。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我问“你们老板和我约好下午三点看货。”
“以前也有过啦,他经常放客户鸽子的……”前台不甚在意地说“你要不去别家看看咯,别家卖的也挺好的。”
我笑起来,说“你背着老板帮别人打广告,老板难道不生气。”
由于我大方地点了一桌外卖,白蹭一顿饭的前台自然态度好一些,她说“哎呀,他其实也不靠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