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这个词的反应来看,”沉舟敲敲自己的脑袋“据我的观察和经验来说,他并不是装不知道,而是真的没听说过。”
我啊这!?
那谁要绑我!?
不是摩萨德!?
“宗教。”
沉舟手里翻飞的笔忽然乖巧地回到他手中,他终于用正常的方式使用起这支笔——他在纸上用力透纸背的力度,重重地在“宗教”二字上画了个圈。
和我的思路截然不同,沉舟一开始考虑的就是另一个方向。
“关于德叔突然迷信的宗教。应该往这个方向去查。”
“按我的经验来说,邪教招募信徒的手段不外乎那么几个,”沉舟冲我比起指头“威逼利诱,趁人之危。”
“如果一个老人精神上正恰逢迷惘空虚,而他又有着实际的烦恼——录音里他强调了很多次他需要钱。”沉舟的话渐渐显示出连贯的逻辑来。
ny。他脑子是真的可以的。
“那么,邪教最容易在此时乘虚而入。”沉舟说着,又倒回去听录音。
由于药物影响,德叔的很多话都是口齿不清,结结巴巴,难以辨别的。
对我来说,要听懂德叔说的话,和我初到国外试图理解蓝锗手下那帮带浓重口音的家伙对我说话一样困难。
而沉舟很有耐心。
也许干他们这行必须有耐心,哪怕平时毛毛躁躁,可是一旦工作起来,沉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反复地倒回去听某一段谈话。
那是德叔在和我胡言乱语。
大概听了七八遍以后,沉舟忽然抬头问我。
“破碎玫瑰纹章是什么?你听说过这玩意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
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