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当用瑞兽,此等凶残暴虐之物,岂能放置门前?”连渠伸手分别指了指,左右两头石像,“貔貅乃凶猛祥瑞之兽,有雌雄之分,并非张揖所说之貍猫,更非白狐。雄者为貔,雌者为貅,一角称天禄,两角称辟邪。”
话间又回到了正题上,轩辕偲可不是赵高,并不能指鹿为马。见人已经明确详述,便也再无言辞胡搅蛮缠,反正目的也达到了,只要连渠能出门相迎,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作恍然大悟之状,在两只瑞兽之间,来回看“大人不说,偲还真没瞧出来这些门道,眼拙见笑,勿要耻笑。”
连渠也随着而笑,伸手请他入府“一日之计在于晨,陛下既让老夫为偲公子之师,则该循循善诱,规劝教导,还请入堂。”
不论是连府的家丁还是轩辕偲带来的亲兵,听得都是云里雾里,一点也不明白这两人刚刚说了绕了一大堆是为了什么。好在这二位正主,最后还是和和气气将局面转圜下来,否则真要再现长信殿上的事,那可是要令人头痛不已。
长信殿有太子把持局面,可此地却没有。一个是御史台之首,一个是永王公子,这京城里能管到这二位的,也就只能是皇帝了。
泬水东岸。
昨日一战,宇王以铁骑冲锋,正式与蛮王先锋赤黎一部展开鏖战。由于赤黎部落事先并未休整,仓促应战,从巳时打到日落时分,损失惨重。两万战士,折损了有一万二千之多,南霈军队的阵战实在强悍,铁盾坚固,而长弓弩箭射程又远,光是冲锋,就白白葬送了一千多人。
尽管赤黎首领不断下令冲击中军将台,但就是不能威胁分毫,反而自己险些被代煌带领的骑兵冲杀。幸亏精锐护卫,只是左臂中了一箭,否则一旦被斩首,赤黎部落两万战士顷刻间将土崩瓦解。
蛮人将营寨扎在了距离泬水一里之处的西岸,南霈军队则是回到了东岸营寨。两军互相对峙,并无继续开战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