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嘴角忍不住歪了歪。
这行程特么的就是主子上周自己安排的,又说改就改了!
沈知心从浴室出来,头发被毛巾包裹地严严实实的,走向了梳妆台。
她拿起一旁的药膏,正对着镜子准备抹伤口,却蓦地在镜子中看到男人正好投过来的视线,他正从座位起身,往她这边走来。
“给我。”男人道。
“啊?什么给你?”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将她手中的药膏夺了过来。
下一秒,他的气息无限靠近,他俯下身,将药膏挤出,涂在食指上。
他是准备帮她涂抹伤口?
沈知心下意识地捂住伤口,“我自己对着镜子也可以涂的。”
“乖,听话,把手拿开。”男人眉心微蹙。
沈知心有些倔强地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忙你的去吧。”
“知心。”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她有种压迫感。
“恶心。”她低声道。
说出这个词的瞬间,沈知心突然就愣住了,从前,傅承景最讨厌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个词。
顿了几秒,怕被他误解似的,又重复道。
“伤口,很恶心。”
男人幽深的眸子闪过心疼,将她的手轻轻拿开,伤口处确实红肿一片,水泡又鼓又大。
沈知心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毕竟刚才在镜子里,她都不敢直视伤口。
更不用说有着洁癖的傅承景,他看到伤处,一定恶心地想吐吧?
可是,蓦地伤口处传来一丝清凉。
他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漠,仿佛一生气,就会把她撕了似的。
可此刻,他手上的动作好轻柔,仿佛她是易碎品,他的力道轻地她完全感受不到。
只剩下药膏带来的清凉感,伤处火辣辣的感觉顿时被压了下去。
他每涂完了一处,还轻轻地吹了吹,像家长那么对待小孩子似的。
她前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居然会觉得傅承景这种豪门圈的公子哥,根本不知道心疼女人,还在内心里把他想象成骄奢淫逸、夜夜笙歌的败类。
三年,三年啊!
她就这么浪费了三年,把这么个极品的男人晾到一边,简直暴殄天物。
三年,会生的,都够生俩了。
想到这,她突然脸颊一红,怎么他一靠近她,她的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一个自己在说,沈知心,你害臊吗?
另一个自己回击道,自己的老公,害臊个屁!
沈知心鼓起勇气,大胆地瞥向男人,此时他已经涂好了药膏,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伤上。
额……
傅承景现在的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仿佛恨不得这伤是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