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子泽吓得几乎从座椅上跳起来,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一个小县衙审的案子会有刑部侍郎这种大官旁听!
环顾四周,林子泽才发现那些侍卫分明就是刑部中人,自己清水衙门的衙役早就被支出去了!
而那些刑部中人更是凶神恶煞,一个个握着刀柄杀机毕露……
不行不行,若不暂且虚与委蛇,甘松子死不死另说,自己反正是第一个要死的!
林子泽沉吟半刻,尽力摆出一副淡然的态度“那个……经侍郎大人一提醒,本官发现此案果真还有些许疑点,嗯……甘员外的家产不得抄没,甘员外的罪……”
“也不致死,最多判个充军……不知侍郎大人觉得这样的判决如何?”
堂下三女又惊又怒“你这狗官!岂能歪曲是非黑白!”
林子泽苦笑不已,时也势也,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没得办法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芫荽子笑着眯了眯眼“本官觉得府衙大人的裁决有些欠妥,不如府衙大人将这决议权交给本官如何?”
林子泽见他笑意盈盈,心道躲过了一劫,连忙退座将其引入席位。
芫荽子一摆官袍,端端正正地坐在公堂之上,他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喝道“叶家一门,因山贼入室惨遭洗劫,着实可悲,好在清水甘员外所至及时驱走贼患,使得叶氏不至于被一场大火烧个干净。”
“但叶氏遗女,不仅不为亲血仇,反而觊觎甘员外万贯家财,反咬一口,诬告甘员外以求富贵,当真良心狗肺、丧心病狂!”
“而本县清水县令……”芫荽子大有深意地看了林子泽一眼,“收受叶家五千两白银,更与叶家女有苟且之私,罔顾王法、徇私断案,知法犯法,简直罪该一死!”
“今本官至此,便要将这黄天洗净,重回清明!来呀!将叶家三女和这狗官打下牢狱,秋后问斩!”
甘松子却有些急了“大哥,我可是中意这叶家女……”
还未待他说完,便对上了芫荽子森寒的眼神,当即把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芫荽子大拍惊堂木,又将令签掷于堂下,登时刑部侍卫们涌了上来,要去退林子泽的乌纱和官袍。
林子泽惊慌不已,连连去躲侍卫们的扑击,他脑子懵懵的,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总感觉逻辑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推开拿他乌纱的士卒,大吼反抗“侍郎大人冤枉啊!叶家既然遭到洗劫,又岂会有五千两白银贿赂本官!”
“捉人要有证据,本官若身怀五千两白银,定是能找到痕迹的!更不要说本官与叶家女有什么私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然而,一旁始终沉默的师爷却上前两步,朗声道“禀侍郎大人,小民在这狗官身边潜伏许久,他的许多罪证小民都一清二楚,那五千两白银此时就在后堂,大人差人去取即可!”
林子泽简直要疯掉了,师爷反水了?
什么情况!
却见师爷轻蔑地看着自己,嘴角勾着淫邪的笑。
果然,这老小子和夫人有一腿吗!!!
芫荽子轻轻摆手,一个刑部差人径直去往后堂,很快就取出不少白银出来“大人,后堂确实有不少银两!粗略计算,足有五千之多!”
芫荽子饶有兴致地睨着林子泽“林县令,现在证据确凿,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差人取掉林子泽的乌纱,扒开他的官袍,他的头发披散落肩,看起来无比狼狈。
林子泽呐呐无言,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是非清白一切都在颠倒,他的头忽然痛极了,他大吼着拨开左右钳制住他的差人,双手抱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挣出来似的!
一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