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泽呲着牙咧着嘴,他现在总算明白了“痛并快乐着”的真谛。
虽然他很想继续揩油,但他不要脸,也得给“风恹儿”几分面子,不能让人继续观摩这场闹剧。
他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望向鄙夷地看着他的宗吝道,挠挠头,嘿嘿笑道:“这个酒后劲儿还挺足,喝了一口就起不来了。”
宗吝道嘴角一抽,他拱了拱手,对林子泽的厚颜无耻表示佩服。
但林子泽却没打算把这场戏演到这里就结束,他又扳着装睡的青灵的双肩,惊诧道:“呀!风姑娘,怎么饮了这么多酒,这里冷,在这儿睡是要着凉的,要不我抱你回房好好休息?”
青灵本想装睡躲过这尴尬的局面,被他这一搅和,避是避不过去了。她打掉林子泽的双手,扶着额头坐起,两肘拄着桌面撑起额头,两条柳眉轻轻凑在一块儿,似乎饮酒过多有些头痛。
“嗬!这戏演的,和我有一拼!”林子泽暗暗称赞,“真是个妙人儿!”
林子泽完不介意青灵拍开自己的手,他又坐在席间,凑在青灵身旁,殷勤问道:“风姑娘,可是有些头痛?”
青灵还未回答,宗吝道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咳!林道友,外面乱哄哄的,还需我们去解决一下纷乱。”
林子泽环视四周,见罗宿的人都倒在地上了,他疑惑问道:“外面有什么情况?”
对林子泽而言,罗宿叛乱这种事情于他无切肤之感,彩云城谁去做主与他更不相干,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风恹儿”骗进自己的锅里,其他的都完不重要。
而且罗宿这不是已经被收拾了吗?还需要他去干什么?没看到我做正事的吗?这个徒儿忒不省心!
宗吝道又咳了一声:“并非罗家罗宿一人作乱,外面仍有叛党。城主晕倒了,此刻需要一个主事之人。”
“哦?”林子泽这才注意到倒地的城主,“侍女”正为他探查身体状态,并喂下了几粒解毒药。
宗吝道又说道:“只是迷药而已,这里的宾客,罗宿还有许多用得到的,不能一股脑毒死。”
林子泽放下心来,要是他便宜老丈人一命呜呼了,还不知道“风恹儿”要多难过呢!
他不由看了看青灵,青灵却犹自装头痛,偷瞄了众人表情一眼后又低下了头,似乎毫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只在担心别人会不会看穿她的把戏。
“这‘侍女’看起来倒像风城主的女儿。”反倒是“侍女”忙上忙下,为城主灌了几碗清水,还不住摁着他的胃部,应该是在催吐。
“估计是听到这毒仅是迷药而已,这才不在意吧。”林子泽自己解释。
“至于这‘侍女’这么紧张,该不会真的有那所谓的‘三角’关系吧……”
林子泽的眼神不由怪异起来。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林子泽对青灵柔声说着,然后随宗吝道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丧失战斗能力的罗宿一眼,抖了抖眉。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这些人是你杀的?”林子泽一出厅堂,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四处看了看,却见不少扑倒在地的黑衣人。
宗吝道点点头,他沉声道:“彩云城外患时,罗宿等人没有出手,他们担心城主秋后算账,于是决定在这接风宴上换掉城主。”
“啊?”林子泽对他们的脑回路感到惊奇,“什么意思?他们是觉得做掉城主比做掉元妖的成功率更高吗?可城主不也原谅他们了吗?宴席上还说着‘不计前嫌’来着……”
“做都决定做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开弓之箭——回不了头了。”宗吝道严肃说道。
林子泽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对劲:“没道理啊,他们如果真的想换掉城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