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华民村。
华民村是国内最富有的村子,号称“天下第一村”。
村民靠纺织业走工业致富的道路,发迹于八十年代。
如今,家家户户都盖上了大别墅。
村子中拥有星级酒店,小型公园,田园广场,电影院,游泳馆等,设施配套不亚于大城市,可以说是十分霸气。
华民村不足千户,可村级集团企业,季纺集团就拥有上万名外来务工人员。
这季纺集团便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农民企业家季万里一手创办。
季万里就是季岩的父亲。
季岩乘坐的士回家,穿梭在别墅耸立的村落间,可见窗外村道上停满了车辆,还有不少奢侈豪车。
最终,的士在村内那幢最壕的季家三层大别墅面前停下。
季家大院铁门外头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侧整齐排放八盆橘子大盆栽,橙红热艳。
门头两侧挂上大大的红灯笼,迎风正飘,映衬着辞旧迎新的大红春联,充满了喜庆的年味儿。
季岩低头用微信付了款,又向的士师傅道了谢,然后单肩背着行李包就下来。
他轻车熟路,并没有在门前逗留,而是直接迈开步子就往里走。
进入主大门先是一小段园林小径,右侧是一宽大的豪华汽车棚,那里头正停着他父亲季万里干净油量的黑色大奔。
大概年跟前家里的员工也都回老家过年去了,所以大院内并未见着人影。
只在他往大别墅门口走去的时候,却见有位两鬓花白,体形微有宽胖的背影,正爬在塑料凳上,够着门头上方,贴着对联。
季岩一见,连忙迈腿跑过去。
“爸,这么高你怎么自己爬啊?让我来。”
季岩说着跑到跟前,随手将肩上的包扔地上,慌的去扶着凳子,让季万里下来。
季万里虽然六十出头的人了,但身子还算灵活。
季岩的突然驾到,他低头瞄了一眼,口中慢条斯理的并不惊喜,“我不自己来,难道等你啊?等到天荒地老?花开花谢?”
尽管季万里的口气波澜不惊,但却充满了斥责和抱怨。
多亏季岩底子厚,习以为常的就绕过锋利,“我是说你可以叫司机老张帮忙嘛。”
“今天都三十了,人老张不用回家过年啊?还守在这干嘛?”
父子俩刚说了两句,就听屋内季岩的母亲方兰清脆的嗓音喊着,“岩岩?岩岩回来啦?”
随在声音的背后,方兰兴匆匆的从屋里快步走来。
方兰虽然比季万里小不了几岁,但性格开朗,保养得也好。
一头乌黑的烫发,眉眼间带着喜色的笑,精明的眼神闪着光,看上去跟四十来岁的知性白领没有什么两样。
“妈,回来了。”
见到季岩,方兰可没有季万里那么的泰然自若,喜怒形于色,诠释着人逢喜事精神爽。
“太好啦,快,快帮帮你爸,马上都年夜啦,厨房里也好些攀高爬低的活儿没人做呢,该你出马啦,儿子。”
“怎么,梅姨今年也回老家过年了吗?”
“是啊,是啊,梅姨和老张都各自回家了,就剩我们俩。你要再不回来,我们两个空巢老人就可就得捡些蛋来孵了。”
方兰扬着笑调侃。
季岩听罢,对着调皮的母亲,他翻着白眼怼了回去,“妈,你就省省吧?于飞那个蛋今年也回家了。没办法,只能让我这亲生的回来陪你们啦。”
“啧!”方兰嫌弃的甩了季岩一巴掌,“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你小心眼不同意,我们俩早认于飞当干儿子了。”
“哪是我不同意?还不是你怕认了干儿子,真弄丢了我这亲儿子。再说,我现在跟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分别?有时我还怀疑我是不是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