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地长的真是太茂盛了。
南有青纱帐,北有苞米地,这个真不是假话啊!
“听着动静把第一颗手雷甩出去,扔高点别撞到苞米上!
然后把第二颗手雷往边先前扔的地方的边上甩!”齐韬压低声音说道。
雷三儿没有想明白,他刚想问为什么,却来不及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就听到那苞米地里头又有动静了,那是日军纵马又冲过来了!
地形的作是相互的。
骑着马的日军在高点固然看不到藏在苞米株下的雷三儿他们,可是,他们抬起头来也同样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齐韬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否把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他也不清楚雷三儿和他那未过门的媳妇是否搞懂了自己的意图。
只是日本人的骑兵显然并不打算给他解释这么安排的机会,那就来吧!“预备!”,齐韬低喝道。
于是,就在日军已是冲过来战马将那苞米地时撞出一阵哗啦啦叶响之际,齐韬喊了声“扔”,四颗手雷便从那一片碧绿的苞米叶子中飞了出来!
而此时正在马上观察着哪苞米株是否在晃动来判断雷三儿几人位置的日军骑兵便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他们或者勒马或者拨马。
“轰轰轰”手雷爆炸开来,登时苞米地的上面飞起了被炸碎了的大大小小的叶片,随即便是有日军战马受伤发出的的悲鸣。
可是这只是雷三儿他们投掷手雷能炸到当面的日军骑兵。
旁边不在手雷爆炸范围之内的日军骑兵这回通过那飞出来的手雷终于确定了他们所要追杀的对象的位置。
于是,他们一抖缰绳,日军的战马就又奔腾了起来。
可是,紧接着便又有手雷从那青叶层叠的苞米地中飞了出来。
这回手雷却是分散的了,那自然是听到哪里有动静就向哪里砸。
固然有日军骑兵未及躲闪有战马或者士兵被弹片炸伤的,却也有纵马就冲了上去的。
甚至,有一名日军士兵还挥舞着马刀真的就砍中一了颗原本应当能砸中他面门的手雷!
那手雷被崩飞出去,那名日军士兵纵马已是冲了出去。
他已经认准了那颗手雷飞出的方位,这回自己应当可以用马刀砍下那讨厌的支那人的脑袋了。
而与此同时,正蹲在一起的雷三儿和邹方华就看到在他们两个眼前的垄沟与那苞米叶子的空隙之中有那粗大的马小腿和那马蹄踏落!
雷三儿条件反射一般地将手中已是砸了引信的手雷顺着那垄沟就甩了出去。
只是他情急下那手雷扔的就些偏,在十多米外便撞到了一株苞米的茎杆上,于是苞米的茎杆固然一颤,而那手雷也掉落在了那潮湿的垄沟里。
完了!
雷三儿暗叹一声,他一伸手就搂住了身边的邹方华一闭眼睛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要死那也得自己先死,自己这还是头一回抱自己媳妇呢,可没有想到却是最后一回。
我特么还不知道咋生孩子呢!
雷三儿悲戚的想。
松软的土地已经颤动了起来,就在瞬间日军的那匹战马便冲过来了。
那日军士兵用手中的马刀在斩断了一株苞米的的时候,他还真的就在前下方的空隙中看到了正趴在地上的雷三儿和邹方华。
他甚至还看到了邹方华由于扑倒在地时所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小腿。
这几个人中竟然还有花姑娘吗?可惜了!
一个念头从那日军士兵的脑海中闪落。
可是这时就听“轰”的一声,他座下的战马突然悲鸣了一声,然后一个马失前蹄就跄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