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前他扔手榴弹的时候可是感受过一回了。
可是这回还不一样!
先前供他藏身的树虽然只有一棵,可是那树粗啊,可是这里的树虽然密可却只有碗口粗,那军的子弹会把树打穿的啊!
于是,范喜禄就象一只被大灰狼追逐着的兔子在黑暗之中“嗖嗖”的就往前蹿!
可是现在是黑夜这里又是树林那是撒腿跑的地方吗?
所以范喜禄也只是又往前跑了几步,黑暗中便有突兀的有大拇指粗的横枝便抽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这是冬天,那树枝条都是冻着的,所以这一撞之下“嘎巴”一声他就把那树枝条撞断了而他自己也趴在了地上。
可是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助,他这个“兔子”撞到树上也倒了,而有日军的子弹“嗖嗖”的就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如此一来,范喜禄再也不敢跑了。
他也顾不上脑门子被抽出那生疼的凛子了,忙把那支步枪背在了后面,却是象一只四脚晰蝎般飞爬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脱离了险境的范喜禄靠树而立。
远处已经恢复了安静,日军再也没有弄出什么亮光来。
看来,雷队长肯定是从小鬼子堆儿冲出去了,范喜禄就想。
他这样想当然是有道理的。
那要是日军真的把雷鸣给打死了,那日军咋也会弄出光亮来验验尸的吧。
可是,既然日军那头没有动静那就说明雷鸣没事儿。
范喜禄正在这儿琢磨呢,突然他就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琐琐的声音向自己这面来了!
我靠,谁呢?
会是小鬼子吗?还是雷队长过来了。
范喜禄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慢慢缩到了一棵树后,可是前面那悉悉琐琐的声音却依然是向自己这里前进而来。
范喜禄知道,那一定是那个人在匍匐前进,树林里既有稀疏的落叶又有已经干枯的蒿草,说人不发出一点声音来那是不可能的!
范喜禄开始犯愁了,这打还是不打呢,这动静会不会是雷队长呢?可万一不是雷队长而是鬼子呢?
只是对面过来的那个人并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那悉悉琐琐的声音虽然小却极是坚定的向他这里爬来了。
如此一来,范喜禄也不敢动了,他要是一动那也有声只怕对方就该向他进攻了!
情急之下,范喜禄突然就低声问了一句道“嘎哈呢?”
这“嘎哈呢”,在东北话里就是“做啥做什么”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呢,只因为先前武更在受袭之后为了区分敌我可是定了口令的。
那口令上句是“嘎哈呢”,下句则是“打鬼”。
范喜禄也是急中生智,总是要把敌我区分开来的吧。
他当然不指望对方把那句“打鬼”回应上来,他也只是想通过对方的回话来判断是敌是友罢了。
他这一声低喝后,对面的悉琐声马上停了下来,是敌是友马上就能区分出来了,范喜禄感觉到了紧张。
而这时他便听到对面传来了低低的一句,他问的古怪,那句回的也是古怪。
因为那个人说“干巴愣子炒又”。
啥玩应就干巴愣子炒又?范喜禄一下子被对方的回答弄的愣了一下。
这“嘎哈呢”是方言,而这“干巴愣炒又”也是方言。
这“干巴愣子炒又”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纯纯的炒肉”就是这道菜只有肉顶多有点儿葱花儿的意思。
那有不懂东北方言的人或许能明白东北人管“肉”叫“又”,可是这“干巴愣子”是啥玩应他们就不明白了。
大多数人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