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唐瑾睿,温声问道,“相公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唐瑾睿不想顾明卿担心,于是柔声道,“娘子,你放心,我没什么事。是苏兄——”
“没事什么没事!“苏劲松没好气地打断唐瑾睿的话,看向唐瑾睿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失望,“我说唐兄,你的脾气也太好了。还没事呢!亏得你能忍,我听那些人的狗屁倒灶话,我气得都想杀人!也就是你好脾气!不过我的脾气可不好,我受不住!”
不等唐瑾睿开口,苏劲松就对顾明卿道,“嫂夫人,你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真是气得快想杀人了。今儿个,我不是带唐兄去参加文会吗?本来一开始一切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
可是到后面出来一个有病的——”
“咳咳——苏兄,你也别那么激动,人家的身体好得很,瞧着不像是有病的。”
“呸!那还叫没病。我看就是身体有病的,也比不过人那人。那有病的阴阳怪气地跟说唐兄的会试第三的成绩是名不符实。说唐兄之前写的那些诗词匠气十足,木板呆滞,哪里比得上这次会试考了第四的的齐海扬。
嫂夫人,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听着这些话能不叫人生气吗?我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那狗屁的齐海扬,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明卿听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沉了下去,“苏公子,齐海扬是谁?”
苏劲松来了劲儿,立马给顾明卿科普,“我是不认识那齐海扬,不过也是听说过他的。那齐海扬是梅山书院院长的亲孙子,他名声还不小。什么三岁识字,五岁就会背诵《三字经》和《千字文》,等到八岁就能写诗作词。据说当地的人都夸他是神童。”
神童吗?顾明卿挑挑眉。
“什么神童?那些被吹出来的神童,十有八九到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出息。齐海扬考第四,比不上唐兄的第三,就开始到处不平,还抹黑唐兄?这什么人啊?要是神童都是齐海扬那样的,我觉得这所谓的神童真是不知道叫人说什么好了。”
苏劲松太愤怒了,一开口,话就跟连着带着的珠子似的,片刻也不停歇。
“说相公不如齐海扬的话,都是齐海扬传出来的?”
苏劲松张了张嘴巴,有一瞬间的停住,有些别扭道,“我最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我觉得一定是那齐海扬故意陷害唐兄的。别人吃饱了饭没事干,做这些干什么?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顾明卿也比较倾向于是齐海扬传出这些话的。
顾明卿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她真的是很厌恶齐海扬,才考了会试,就忙不迭地想要出来闹事了不成?
苏劲松又接着愤愤道,“那齐海扬就是柿子挑软的捏!我怎么没看他找考第一,考第二的人说?是知道考第一和第二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他不敢吧!怎么,唐兄考了第三,压在齐海扬的头上,齐海扬就不高兴了?觉得被唐兄一农家子压在头上是羞辱?什么人啊!我就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顿了顿,苏劲松又加了一句,“可惜我没正好考在齐海扬的前面。要是我正好考在齐海扬的前面,我就不信了,齐海扬还敢找我茬不成?我可是阁老的嫡长孙!我祖父是不爱惹事出风头,但是也不代表被人踩在头上还一言不发,做梦吧!齐海扬要是敢针对我,我祖父不削死他!”
唐瑾睿看苏劲松说得激动万分,无奈叹了口气,然后亲自给苏劲松倒了一杯茶,“苏兄,你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吧,喝点水吧。”
苏劲松还真是说得很口渴,将唐瑾睿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喝完后,苏劲松不满地盯着唐瑾睿,“唐兄,我因为你的事情那么生气,我怎么看你一点反应也没有?齐海扬现在到处传你的坏话啊!你有点反应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