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两遍，问她是不是觉得是他做的。

程回霎时间语塞，说不出话来。

她担心贺川不假，当然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不是跟这事有关系。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她也是毫无防备，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她宁愿这不是贺川做的，她也希望，不是他。

贺川还笑了一声，语气轻松，说quot说话。quot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nt又哑巴了？不会说话？quot

nt不是……你吧？quot

nt不是我。quot

他们俩之间信任还是有问题的，他说不是，程回很可能是不信的。

贺川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也没解释那么多，就只是说了句不是他。

贺太太的失踪多半是出事了，新闻报道里说是宾馆房间的地板上都是血。

程回想到报道，就忍不住发抖，非常害怕是贺川做的，即便他说不是，她潜意识会觉得这是他忽悠自己才说否认的。

不对，他要是承认了也有问题。

nt是吗？quot

她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失望？

nt怎么你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望？我没承认，你是不是不太高兴，还是你希望这事是我做的，然后你可以去警方那边举报我？quot

nt……quot程回忽然就觉得他是不是想太多了，她怎么会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担心害怕和不安，跟他没关系那再好不过了，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

她忽然沉默了。不想说话。

nt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么？quot

nt贺川，你不要乱来。quot她不希望他出事，最好是跟他没关系。

贺川的恶趣行为来了，一本正经说quot要是真是我做的，你打算怎么办？quot

程回一颗心脏程乱跳的，手心攒出了汗，是冷汗，也在这瞬间，她就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nt怎么了，又不说话了？quot

nt有什么事直接说，别藏着掖着。我承受能力比你好，有话就直说。quot

nt为什么会是你？quot

nt为什么不是我？quot

nt可是你……quot程回舔了舔嘴唇，quot不是你对吗？贺川，你别开玩笑，这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事。quot

nt贺太太现在失踪了，那房间地板上都是血，怎么可能是你做的？quot

nt程回，你是不是还没恢复理智，我说不是我，你不信，我说了是我，你又不信。是你在耍我吧？quot

nt……quot

nt你到底想听什么答案。是我，或不是我，会影响到什么？quot

nt如果真是你，贺川，你快跑吧，别让他们抓到你了。quot顿了几秒，quot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quot

nt你难道不是劝我自首还能争取几年减刑，然后帮我找律师？你让我跑，那你呢？你不是要跟我一块做亡命鸳鸯？quot

nt我怎么说你都不信，回回，你也太难为我了。quot

程回其实在跟他开玩笑，谁让他不正经，一会说是他一会说不是他，这不是耍她么，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故意说要他跑。

她也反应过来了，贺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跟他没关系，之所以说刚才那番话，就是戏弄她的，她也不多说什么了，冷淡说了句quot我困了，我要先睡觉了。quot

nt这就要睡觉了，不和我多聊几句？quot

nt聊什么，和你这种老年人有什么好聊的。quot她没忍住怼了他一句，下意识就想挂线，还没摁断通话键就听到贺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