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傻愣愣地,目视着地上的那坨屎,似是陷入了某种深深的挣扎。
半响,他捏着鼻子,又尝试着靠近上去
“呕呕!不行,还是太臭了呕!”
喉咙一阵痉挛,他又是偏头干呕了好几下,这坨物事对他而言,实在是难以下咽。
但他是只狗
狗不吃屎,还能能吃什么?
陆羽不知道,在他认为,狗就应该吃屎的只是
只是这个味道,真的是太重口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到底是一狠心,就把这坨吞掉的时候,上官凝霜走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
“呃汪!我肚子饿了,我想吃屎!”
上官凝霜的一张俏脸,冷得能剐下一层寒霜。
陆羽被盯得一阵心惊肉跳,心虚而苦恼地道,“你别老这么盯着我,我是一只狗,我不吃屎,我,我吃什么啊!”
“谁说狗一定要吃屎?”
“我不是吃屎的狗?”陆羽苦恼地挠了挠头,显然一时间难以理解这个问题,“那我是什么狗啊?”
“从今以后,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说完,上官凝霜似是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又转身走了出去。
陆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当他的视线再触及到地上的那坨物事,不由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地道,“真走运,吓死我了喂,你等等我!汪汪!”
他又四肢并用,追了上去。
“站起来!”
“不能,你有见过站起来走路的狗?”
“我也没见过没有尾巴的狗。”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对了,你是不是我的主人?”
“是。”
“主人,你怎么称呼?”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沿着大河的下游走。
如此,走了大半天以后,也已临近傍晚,而在前方的几里之外,居然看到了袅袅炊烟。
炊烟这东西,在世俗界再常见不过,可是在修行界能看到,往往就是误入了世俗界。
原本上官凝霜的打算,是沿着大河下游跋涉,而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为了避人而特意绕开。
再接近了些,一座不大的村庄,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村口,有一条正冲着村碑岔开腿撒尿的老黄狗。
“咦?大兄弟,我想问你个事汪汪!”
陆羽一见这条老黄狗,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吐着舌头撒腿小跑过去。
只是他还没跑出几步,那条老黄狗就夹着尾巴逃了,还不忘回头警戒地看了一眼这个神经病。
陆羽只得灰溜溜地跟在上官凝霜身后,一同进了村中。
由于上官凝霜和陆羽的穿着,对于此地的居民来说,显得比较另类,所以还未接近,远远地就避开一边,仿佛是不想与之发生太多的交集。
在差不多穿过村子之时,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这村尾,有一处牛栏,关着一头耕牛,它也刚结束一日的辛劳,正在悠哉悠哉地反刍,咀嚼。
牛栏不远,有一座不大,用竹子搭建的屋子,一个老汉坐在门前,闷头抽着旱烟。